65.谯郡[第1页/共7页]

“开初是阿丁，厥后我感觉风趣，便本身来烧。”公子道。

“阿丁去了以后，我好久未曾见你，觉得你再不来了。”老妇道，“本日来此，可又是要换酒食？”

我说：“公子，鱼油和鱼子也甚是好吃，公子可留下……”

“有七八条。”我说，“可要拿回宅中？”

“如何？”他问我。

“恰是。”公子将食盒拿出来，道，“多年未曾做鱼，也不知可还对阿媪胃口。”

不管是路过的行人，还是桑间田上的农夫，看到公子走过，无不投来猎奇的目光，盯着他看。

有公子帮手，酥饼做得很快，一个时候以后，黄澄澄的酥饼已经出锅。朱阿媪用荷叶包了，又给了公子一小罐酒。

公子却神采自如，看了看我，微微一笑。

不过，公子自那场大病以后，长公主和桓肃总忧心他经不得远行，常常祭祖，都将他留在家中。故而我此番来谯郡，乃是第一次。

朱阿媪点头：“有甚不知。生得这般眉清目秀，不是女子是甚么。”

“黄酒有，酥饼未曾做，你且坐着，我现下去给你做来。”说罢，她将食盒捧走，到灶台边上煮食去。

“给你。”待得烤好以后，公子取下一条，递给我。

他说话的模样非常当真，我忍俊不由。只觉这话从公子嘴里出来，比看这些风景成心机多了。

那鱼腥非常钟，混着血气，我不由想到遮胡关的时候，公子见到死尸便呕吐的事。正担忧会不会再来，却见公子皱着眉，敏捷将那些内脏抓出，待得取净，将鱼放到水中洗濯。

公子点头：“这鱼已经刺伤，死了就不好吃了，须得现在就做。”

不过就算如此，这里与雒阳的桓府也还是有些不一样。凌晨，我侍营私子用过早膳以后，发明除了跟他眼对眼看着，无所事事。

“那河边有甚风趣之处？”我问。

“恰是。”公子道，“朱阿媪好记性。”

我点头：“不爬树如何摘得桑果？”

我只得闭嘴，持续看他剖鱼。

“朱阿媪，是我。”公子上前，浅笑道，“多年不见，朱阿媪可还记得？”

公子：“……”

我的兴趣也起了来，道：“公子畴前来此处做甚？游水么？”

他将短刀在水中洗了洗，又将一条鱼从篓中取出。我见他竟是要剖鱼，忙要上前代替，公子却抬手将我止住，“你不会，勿动。”

我将剩下的鱼盛到食盒里，公子将灶里的火灭了，与我一道牵了马，分开小河边。

未几，禾草被点起，公子将干柴架在上面，将火拨旺。

我看看公子，笑笑，用心道：“他也眉清目秀，阿媪怎不说他是女子？”

我又惊又喜，不由笑起来。

不都是乡间，有甚都雅。我内心嘀咕着，但既然是公子想去，我天然不会败他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