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地契（上）[第1页/共5页]

不出我所料，这些人倒是勤奋。

老张道：“我亦见过，只是确切不如女君做得好。”

我说：“妾恰是带有。”说罢，让老张呈上一只蜀锦盒子，内里放着的恰是那张籍书。

老张笑笑：“女君谈笑，我等岂似有闲钱置地的人。”

公然，用了膳以后, 吕稷悄无声气地从内里出去, 对我道：“女君，如你所言，何密回到城中以后便去了县长府上，现在还未曾出来。”

“这马车是桓府之物，桓府的人一看便知。且甚为显眼，城中很多人都见过，若被人群情对比，云兰的身份便出了大马脚。”

老张讶然：“为何？”

跟何密说完话以后, 我就回到马车上，让老张去钟离县城。当夜, 我们宿在了城里的客舍当中。

我听得此言，骇怪不已，昂首望着他：“县长之意，莫非……”

我说：“恰是。妾父半生在成都行商，积累了些财帛，本意欲回籍置地养老，不想听闻了叔祖之事……”我说着，用巾帕点了点眼角，叹口气，持续道，“虽财帛未几，亦已是妾父举阖家之力筹措，不想还是不敷，妾亦没法，只得回籍去。”

我看着他，忽而又想起了祖父叮嘱的话。

我将那卖券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这便是云重田产之册，请夫人过目。”何密交给我道。

直到马车分开了钟离县城，我的心仍砰砰跳着。

此事，马韬和何密看上去比我更欢畅，签下以后，又与我酬酢一阵，马韬亲身将我送出门去。

老张一愣。

何密搓了搓手，马上上前，将金饼一个一个取出，细心数了起来。

老张应下，随即出去，不久以后，他返来，手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盒子。

公然，马韬与何密相视一眼，皆暴露大悦之色。

“女君，”老张亦惊奇不已，对我道，“这位桓公子，莫非就是……”

“女君，我有一事不明。”在路旁安息的时候，老张对我说。

我笑笑，将一碗肉糜推到他面前, 道：“不急，先用膳。我等驰驱多日, 彻夜好好安息一宿。”

老张讶然，少顷，笑了起来。

我怔了怔，点头，道：“我另有些事，暂不成拜别。”

我谢过他，道：“妾仍忧心家父病体，久留不得，还是速速回籍才好。”

我一愣，旋即暴露哀痛之色，道：“不瞒县长，妾自故乡出来之时，本有一个贴身小婢，然过江之时，风波甚急，那小婢站立不稳跌入江中，捞上来时，已经没有了气味。”

我谦道：“妾不过奉父命而为，县长过誉。”

“夫人。”我才出到院子，老张走过来，目光亮亮，“方才县府里有人来，说县长请夫人畴昔一趟。”

我对着镜子将妆化好，又细心检察，感觉无误了，方才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