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钟离（上）[第1页/共4页]

“不知是哪路义士？”

“你们可晓得，前两日，襄城那边出了一件大快民气之事。”

“两千余人，”另一人叹道，“豫西之民何辜！”

老张持续道：“老丈亲人在淮南病故，特向邻居借来车马，带孙儿往前去探视。走得仓猝，未曾带很多钱物，若众村夫不弃，倒是有几斤米面，赠与诸位，聊表情意。”

吕稷将刀收起，却到马车内，将那几把刀拿了出来，“哗”一声扔在那些人面前。

“为何？”

中年人目光变了变，道：“你问这做甚？”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那人的话被俄然打断。

“如此说来，这夏侯衷倒是个义匪。”

老张亦笑，将缰绳放下，下车去。

“休得猖獗！”这时, 吕稷终究走出来, 横刀挡在车前，沉声喝道，“再上前, 休怪兵刃无眼！”

老张叹口气，点头，将那些刀放到马车上，坐到车前持续驾车。

老张亦行礼：“诸位村夫保重。”说罢，自前行而去。

“这便是风趣之处，”那人不紧不慢道，“你们可知，为何官府将夏侯衷视为豫匪首恶？”

我问他：“这些刀收来做甚？”

我正就着茶水吃干粮，闻得中间席上的人在说着话。

我忙问：“你要做甚？”

老张叹口气，未几言。

“豫西民人？”那人笑了笑，“豫西之民大多不恨夏侯衷。”

*****

打劫的人也并非前次碰到的那样，几小我拿着刀仰仗天时袭扰行人，而是几十上百的流民拦在路中不让走，就算吕稷拿出刀来也无可何如。

我内心叹口气。前面几个推着小车挎着承担的行人都未曾被难堪，唯独我们被拦了下来。早晓得这般费事，我就不妄图这桓府的马车，本身到市中找一辆又破又土的驴车也好。

我看着他从怀中掏了掏，可惜背对着这边，也不知取出了甚么。他在中年人面前亮了亮，中年人和中间几人脸上的神采皆刹时一变。

“些许闲话不说也罢，吃菜吃菜。”一人号召道。

中年人暴露猜疑之色，正待再开口，中间有人道：“既是村夫，几斤米面也太吝啬了些。我等有端方，凡遇车马，先敞开了看看，要甚么不要甚么，我等说了算。”

“嘿嘿，因为夏侯衷平日从劫布衣贫民，却专去抢大繁华胄。就在旬日前，他把汝南王儿子的一处田庄劫了，将内里的粮草都分给了蝗灾的流民。”

剩下的人愣了愣，顿时怒起, 朝吕稷围攻过来。吕稷不慌不忙, 刀劈脚踹, 未多时又放倒三个, 亦招招皆中关键。

老张也拱手揖了揖，满面笑容，倒是一口荆州话：“诸位豪杰，听口音都是村夫，本日得遇，实乃幸会。”

中年人将目光移到刀上，半晌，让中间的两人检察。那两人细心看了一遍，好一会，对中年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