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暗涌（上）[第1页/共4页]

我说：“方才公子说，要表公子回封地去，倒是为何？”

我跟在公子前面，将插好的花瓶放在他的案上。

公子正要开口，我瞅着他：“公子，府中但是有何事？”

第二日凌晨，两位夫人公然带着后代，在家人的护送下，乘车分开了桓府。荥阳是大长公主的封邑，离雒阳并不太远，仆人们常日得了闲都喜好去住上些光阴，以是并无人感觉奇特。

大长公主虽决意让皇后和谢氏去打头阵，但毕竟她手上握有太后的圣旨。就在前日，她已经入宫将圣旨拿到。风雨将至，再是万无一失也须防备变故，让桓府世人做好筹办乃是必须。

我一边走路一边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桓府已经在面前。

“大长公主唤公子去了这么久，所为何事？”我问。

我点头：“不痛了。”

我笑了笑：“如此，那为何公子俄然要让我走开？”

“你在此等待，我去去就回。”他对我说，罢了，随女官而去。

说实话，如果没有祖父那些书在，公子的发起乃是相称之好，我必然会听话地去荥阳，离这是非之地远远的。但是要想把书取回，唯此一搏，若不抓紧机会，谁晓得又会落到甚么人的手上。若被乱军一把火烧了，更是哭都没处。

我讶然，问他：“公子还要出门？”

从他这话里，我肯定了大长公主并未曾奉告他，我在此次造反中做了甚么。我曾恐吓大长公主，说此术乃天机，切不成奉告别人，不然将遭天谴。想来，大长公主也乐得如此。如此出众的韬略，她当然不会承认是从我这里卜问算卦得来的主张。

公子坐在案前，瞥了一眼，道，“嗯。”

“不为何。”公子道，“你但去便是。”

他不愧是谶纬妙手，不由算了天下人，连我这个亲孙女也早早算了出来。

“公子，都雅么？”我问。

自从公子去官，我已经多日未曾见他，倏而会面，甚是欣喜。

只是他脸上没有了昔日温文安闲的神采，穿戴官服，进院子来的时候，风尘仆仆。

公子目光闪了闪，转过甚去：“我返来得早些不成么？石经又不是第一次去看，有甚可谈。”说罢，他却又瞅我，“你现下不腹痛了？”

公子看着沈冲分开，没多久，俄然转过甚来。

出乎我所料，公子竟已经返来。

公子暴露了然之色。

我说：“乃是药粉，当场服过才返来的。”

“公子用过膳了？”我一边为他换衣，一边问道。

我和公子都惊奇不已。

但就在我为他换衣的时候，大长公主那边的女官却忽而来到，对公子说，大长公主有请。

公子问：“母亲因何事要见我？”

我说：“可我为公子辅弼，乃是因生辰相合，对小公子却一定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