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成皋（上）[第1页/共4页]

我想，大长公主约莫是晓得秦王不会放过桓氏，被逼得急疯了，竟想让我来讲这些诨话。

但没走多远，忽而又听得身后一阵喧闹，转头，却见是桓瓖摆脱了看押之人，骑马追了上来。

我不置可否：“不知我若帮了桓氏，又有何好处？”

“自是为了你和元初的将来。”大长公主马上答道，“元初为秦王立下赫赫功绩，将来必是重臣。不过朝堂之事，你一贯晓得，岂有单打独斗可成事之人？秦王是何品性，你我也一样了然，最是精通帝王之术。他跟前的谢浚，将来在朝中必是元初敌手。谢浚身后是谢氏，元初若无桓氏帮衬，如何与他对抗？”

我不睬会她，正待翻身上马，却见一骑人马从远处飞奔而来。

大长公主目光定定，面色煞白。

“去为大长公主牵马来。”我转头向军士叮咛道，说罢，回身朝坐骑走去。

我心中一松，话说到这份上，便也不必再假装彬彬有礼了。

“我是为了元初。”我声音安静，道，“公主做下了很多事，莫不筹算有个交代？”

“哦？”大长公主道，“如此说来，你是为庇护我而来？”

沛王领着沛国和济北国的残兵，已经退到了成皋关之前，不久便会撤到关内。我故伎重施，换上一套济北国军士的衣裳，筹算混到那些残兵里去，跟着他们混入关中，亲手炸掉那城门。

大长公主却将他止住, 看着我，神采还是平静。

这话听着倒是很有大长公主的风采。她现在已是阶下囚，却仍然高高在上，要邀我喝茶。

不过我也不筹算强行攻破。东面失了城门，汝南王和濮阳王便不成坐视不睬，需求用雄师来填，我只需求用手上的一万人将阵容做起来，吸引关内兵马，公子那边攻城自可减轻压力。

即便是这般山穷水尽之时，大长公主也总能想着如何翻盘，这的确是本领。

我心头乱跳着，不待多说，上了马。

我说：“便是这墨客意气，元初从未变过。他该当与公主说过将来的筹算，他要做甚么，我都会陪着他，”

“别人我信不过，本身脱手最好。”我说。

数月未见，他许是经常驰驱，看着瘦了些，精力却与畴前无二致。

“女君，曹先生令小人奉告女君，王通那边方才收到鸽信，桓侍中领三万人马攻打成皋关，与汝南王、濮阳王雄师遭受！”

我从未想到我在大长公主眼里竟是这么有本领，的确受宠若惊。

“你要本身去？”桓瓖闻得我与吕稷商讨的话语，骇怪道。

“我晓得你恨我，”她说，“你早想着像本日这般将我发落，是么？”

桓瓖一脸朴重：“你这话不对。我既随你来，便是决意为秦王效力，破关建功，背信弃义于我有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