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荥阳（下）[第1页/共4页]

再望去，只见火把光中，那兵马的旗色的确与济北国的大相差异。

世人皆惊，马匹也被吓得嘶鸣起来。合法此时，明光道世人也动起手来，各处炸响接二连三响起，火光四周迸起，仿佛一道道闪电跟着雷声落下，人群顿时哗然，乱作一团，抢先恐后地往荥阳奔去，更有被轰动的马匹四散驰驱，拦也拦不住，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是豫州的！似是沛王的兵马！”只听大长公主侍从中的一个将官道。

“惑乱军心者斩！”有将官怒喝道。

卫队中的将官颇是愤怒，大声怒斥，军士们只是赔笑着唯唯诺诺，却仍黏在一旁。

我晓得脱手的机会就是现在，随即取出一只□□包，点上引线，趁着四周人来往狼籍，往济北王的车马那边掷出去。

先前在雒阳对我笑意盈盈的那张脸被骗下是多么色彩，我倒真想亲眼看上一看。

将官们批示兵马到前面去抵抗，济北王和大长公主的一众保护将他们拱卫得更严实，抓紧往荥阳而去。

司马敛所率的东平国兵马，约莫是受了济北国崩溃之态的鼓励，一起直追，掩杀过来。

雷声持续在各处炸响，惊骇更加伸展，有人嘶声鼓噪：“东平国和明光道杀上来了！”

吕稷与我对视一眼，领着人假装错愕逃窜的兵马，包抄到前面去。

约莫是我脸上贴了假须，穿戴济北国将官的披挂，且夜色仍重，他认不出来，只将目光在人群中扫了扫，收归去。

“女君，”他擦一把汗，道，“沛王、濮阳王、汝南王的兵马到了！他们不是去攻打雒阳了么，怎又俄然折返了此处？”

遵循司马敛的那点本领，他一定能顿时发觉济北王的行动。

我说：“你对于济北王，活捉或斩首无妨，大长公主交与我便是。”

未几，只听又是一声雷响，一道火光在前面不远处蹿起，将惊魂不决的兵马又吓了一跳。步兵们再度抢先恐后地拥堵上前，我和一众军士则借着混乱，潜入四周的密林当中。

我笑了笑：“如此，我等可去为他助一扫兴。”

他们的吵吵嚷嚷，引得桓瓖侧目，我盯着他的后背，合法要扑上去动手，俄然，火线有人喊了一声：“援兵！那但是援兵来了？”

但这声音实在纤细得很，很快被四周喧闹的声音淹没。

吕稷应下。

回到旧河道里与吕稷汇合的时候，派去济北王军中探听动静的探马也返来了。

两边皆有苦处, 但司马敛手里的把柄明显更多些。济北王不是意气行事之人, 这仗既然打不起来, 又不成华侈时候拖累打击雒阳，那么这对峙也不会持续太久。

当下情势突变，若照本来计议实施，风险甚大。我不再计算很多，朝身后一个军士表示。

草草商讨过后，世人不再担搁，上马抄野路回撤，可未曾走远，却发明当下之势已经全然出乎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