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奇袭（下）[第1页/共4页]

老张对我的假想无贰言，司马敛却不觉得然。

这事理，实在也是我一向以来想对曹叔说的，他能想通这一层，倒教我心底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凌晨，两支雄师皆各自备下糗粮，轻装上阵，在城外会聚，往东边开去。

“女君也晓得公子的脾气, 他当这教主, 本是为了曹先生。”老张道, “曹先生多年来虽一向传授公子治人理政之道, 但他也晓得公子实在偶然于此。他头一回病倒之时，就曾与老叟感慨，公子脾气过于纯直，曹先生若哪一天过身，公子便要一面担起明光道数十万人生存，一面对付局势，稍有闪失，便要反受其害。”

两军稍稍整备一番，也不担搁，即往荥阳而去。

济北王带走的兵马，除了济北国的，另有任城国和高平国的，总计十万。他去荥阳，自是为了先行与豫州诸侯汇合，两边加起来，有二十余万。这般雄师突袭雒阳，若秦王那边真的有了变故，辽东兵马就算未曾受困也是群龙无首，可否抵挡住乃是未知。

司马敛却对重掌东平国兵马颇是欣喜，道：“济北王不在也好，我等就将这陈留郡占了，直捣荥阳。”说罢，他向那将官问道，“听闻大长公主曾来陈留郡与济北王媾和，此事确切么？”

我明白过来。

“女君可想过, 明光道将来的前程？”老张道。

老张道：“抱病也是启事之一, 不过曹先生从不在乎身材，他有了退意，是因为公子。”

“阿麟？”我忙又问, “他如何了？”

不过对于老张，我仍有些猎奇，忍不住道：“有一事，我想问你好久。”

我本想着，济北王率着十万兵马，行动本就迟缓。明光道和东平国的联军固然掉队了两日，但一定不能追上。不料，两军一起紧追，竟一向追到荥阳界内，才终究撵上了济北王的后军。

老张道：“想过。”

“先王发愤匡扶天下，惜薨崩中道，国中万民垂泪，无不哀恸。”他言语慨然，道，“本日孤必秉承先王遗言，打扫奸佞，为先王复仇昭雪！此志六合可鉴，孤虽死无憾！”

我愣住。

而对于这般情势，我觉得强攻乃不成取。须得对症下药，环环废除。商讨对策之时，我提出可用计奇袭济北王后军，以大乱延缓联军打击雒阳的步子，同时，分出一支奇兵，往雒阳而去。

只是与司马敛的兴高采烈分歧，我和老张都觉得当下之势实在颇是倒霉。

回到歇宿之处时, 我将老张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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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报信的人很快回到，带来了东平国的一名将官。出乎料想，据这将官所言，济北王并不在城中，就在两日前，他已经率着济北国雄师，往荥阳去了。

老张道：“曹先生委以老叟临机定夺之权，此计于明光道无益有害，曹先生必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