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猜疑(下)[第1页/共4页]
我只好留下。
不愧是谢浚,这都猜了出来。
当然是为了我……
蒋亢又看向我,道:“女君,曹先生思念女君日久,女君如不足暇,还请到鲁国与曹先生一见。”
甚么好自为之,故弄玄虚。
秦王约莫料得是如此,没有难堪,也承诺了下来。
谢浚道:“霓生,大王虽待人少了些亲热,但他从无歹意,你莫感觉他与你为敌。”
“不如何,”谢浚道,“不过见你方才看殿下的眼神,仿佛他又欠了你的钱。”
秦王看了一会手上的文书,才将目光瞥向我。
提到公子,我不由心中一荡。
谢浚点头:“偶然,我甚恋慕元初。”
“昨夜,是你为大王治病?”他问。
谢浚浅笑:“我恰好也未曾用,一道用膳如何?”
我讪然:“长史不必这么说。”
“霓生,”他走过来,道,“你去那边?”
毕竟秦王许了三张空帛书放在了我这里。
我说:“晓得了,多谢殿下。”
见他们母子和乐的模样,我晓得本身在跟前不奉迎,便懒得凑这等热烈。趁着无人重视,我从一旁溜开。
这秦王也不知是不识眼色还是用心, 董贵嫔早在他面前表示过不喜好我, 还不知死活地特地提我。
谢浚莞尔,道:“霓生,多谢你。”
我感觉秦王再这般说话七拐八绕,他极有能够会成为天底下第一名光棍上任的天子。
这时,内里的内侍出去禀报,说蒋亢到了。
“当然是。”我说。
秦王没答复,看着我,少顷,唇角弯了弯。
我只得行了礼。
秦王抬眼,道:“你筹算去那边?”
董贵嫔细看他神采,约莫感觉果然无事了,眉间松下来。
“云霓生,”他说,“昨夜,孤喝多了,又逢抱病烧热,可说过甚么胡话?”
我在一旁听着, 不由瘪了瘪唇角。
秦王看着我,目光通俗。
蒋亢不再多言,再向我和秦王一礼,告别而去。
我:“……”
这话说得,仿佛我不做这些,桓府就会放过我一样。
谢浚神采无法,不置可否。
我听得这话,不由有些惊奇。
我说:“也不算治病,不过服侍他服药安息罢了。”
“云霓生。”他说,“孤还是那句话,你会窜改主张的。”
“方才我对秦王说的,长史也听到了。”我嘲笑,“大王可倚仗的,是兵马和民气,那些高门豪族甚么也没有,长史又何必忧烦?”
“听殿下说,元初要来雒阳了?”他问。
“殿下说了胡话么。”我装傻道,“我不知。殿下说的那些不过是想我留下罢了,莫非另有别的胡话?”
二人的说话也颇是顺利,秦王提的前提,与上回他与我说的无异,明光道若要和,便须得摒弃教义,归顺朝廷,一应官吏和兵马,都须投到秦王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