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旧主（下）[第1页/共4页]

想着这些，我不由地嘲笑：“殿下公然神机奇谋，自前番元初夺扬州起，事事在握。殿下既有这般本领，想来全然可凭一己之力光复天下，又何必非要我来帮手？”

“恰是。”秦霸道。

我点头。

我笑起来：“你便说收好了，也许他真的喜好。”

“派了人？”我问，“是谁？”

这些，我都是听冯旦说的。

冯旦笑道：“霓生姊姊，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可比我见过的女官都都雅。”

秦王也不晓得是真汲引我还是调侃我，说我既然是天使，且那些人都认得我，便不必穿个男装不伦不类的，特地让人给我找了一身女官的行头。我恰好没有甚么合适的衣裳，虽不惯女装，也还是接了下来。

冯旦叹口气：“大王还是那旧话，甚么天下未平，偶然后代之事。霓生姊姊，你说大王怪不怪？几天前另有人来跟我探听，说大王既然不喜好女子，送男人他收不收，唉……”

这些人来到雒阳以后，起首会到□□来拜见秦王。特别是大长公主和桓肃，几近每天都来，热忱又亲热，仿佛秦王是大长公主一母所生的弟弟。

我自知留在雒阳，少不得会和大长公主碰上面，故而一向打着主张早些分开雒阳去找曹叔。只是我没料此事在秦王这里拖下来, 也没有推测大长公主会来得如许快。

当然，我是不会无聊到意气用事，与他争论这些是非。

我笑了笑，和他一道往秦王议事的堂上走去。

我听得这话，心中一动，即翻开舆图，细心看了起来。

我心想，这还是我当年给大长公主出的主张。原觉得此事过了也就过了，不想大长公主倒是念念不忘。

“如此，”我说，“我参与议事亦可，不过有一事，我须得与殿下说好。”

我讶然。

有一件事，我颇是感觉猎奇。曹叔该当晓得公子与秦王缔盟之事，也晓得我与他们二者的干系，他要和谈，为何绕过了我而直接来找秦王？

“大王如何说？”我问。

秦霸道：“何事？”

“就是秦王后啊。”冯旦道，“大长公主说，昌邑侯的第五女桓缇，丰度无双，当年给大王说过亲，董贵嫔也甚是对劲。”

好个秦王。

“蒋亢。”秦霸道，“数月前明光道夺钟离县时，他也在，你当是见过。”

秦王看着我，有些意味深长。

我明白过来。

冯旦苦着脸：“霓生姊姊，你就莫消遣我了……”

“如何？”我将广大的袖子和长衣整了整，问冯旦。

大长公主和桓肃早已声明归附天子, 实在，就是跟秦王联盟。秦王自海路登陆, 直至兵临雒阳城下，一起悄无声气，这天然也少不得大长公主着力。

当然，这或许是我小人常戚戚，看错了秦王和大长公主君子开阔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