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看护（下）[第1页/共4页]

冯旦笑嘻嘻：“姊姊莫谈笑了。姊姊的功绩才是甲等，大王的犒赏定然不知要高到那里去。”

“他官再大也就只算一小我，来不来无所谓。”

“那她和太子呢？”

这就是世人对公子的曲解，总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不肯食一点炊火。岂不知在公子这般自恋的人看来，人间人写诗作赋没有比他好的，普通人用力憋文采，只会让他嫌弃，倒不如这些浅白直接的言语让他喜好。

他不再咳嗽以后，冯旦等侍从也能进殿来服侍，看着秦王像个老叟般拿着一柄剑渐渐挥动，他几近打动落泪。

秦霸道：“孤往范阳郡巡查之时，范阳尚无疫情。独一的疫情发作之处, 便是孤歇宿的别院。除了孤以外，另有三十余侍从一夜抱病。子怀令人彻查, 在别院的水源之处发明了一具因疫病而死的孩童尸首。”

跟着气候转暖，秦王的身材也一日一日地安康起来。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连翻身都须人代庖，而现在已经能够行走自如。

“我如果精卫，”我说，“分开了那太子，倒是有了大展雄图之机。”

心底不由有些不幸赵王和济北王。

我耳根发热，一把将那纸抢返来：“我说了我写得粗鄙，是殿下非要看。”

秦霸道：“可炎帝已长眠旸谷，不在天庭，精卫回天庭做甚？”

待得身材渐好，坐在内里的时候也愈发长。

秦王微微点头，却道：“那这太子毕竟还是要为各方掣肘，把持一界又有何用？”

我了然。

我说：“按这书中所言，精卫对太子有情，又分开了东海，可见而后也不会再持续那填海之事。她乃神女，自当回到天庭中去。”

我想，他还是持续高烧昏倒比较好，复苏了以后事真多。

“现在太子一统四海，在三界以外再添了一界，精卫乃首功。”他批评道，“她亦有情于太子，若留下，可为皇后，为何要走？”

“多谢姊姊！”他对我说。

“笑话。”秦王嘲笑，“孤欢畅得很。”

秦王对这般风景颇是爱好，让侍从将案几坐榻都移出去，每日都要坐上一会。

“怎讲。”

“哦？”秦霸道，“你待如何？”

秦王忽而道：“你如果精卫，分开太子以后，又当如何？”

秦王淡然一笑：“元初高才，世人皆知。孤看过他的诗赋策论，却未曾看过情书，想来亦文采动听，孤颇是等候。”

不过这设法甚是不错，我想一想，不由有些镇静。

“殿下且看太子为何要与这浩繁女子干系。”我说，“不管水中的这些龙女鱼精，还是众仙美人，不是出身崇高便是有无边神通。太子与其说是与她们有干系，不如说是与她们的神通或背后的父兄有干系，此乃创建大业的捷径，太子必定要招惹。再说他事成以后，还须守成。按书中所言，太子给这些女子都许了交谊，一旦断绝，便是毁约，这些人能造天庭的反，莫非就造不得太子的？故只许与精卫一人，亦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