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夜袭（下）[第1页/共4页]

那人又捂着脸告饶。

“竟有此事。”陆笈将信将疑，看着我，“未知那卦象详细如何？”

“小人但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那刺客忙道。

陆笈的神采又是一变, 更加惊奇。

虞衍和陆笈都已经走了出来，看上去衣冠不整，明显是仓促起的身。

那刺客哭丧着脸：“小人只鄙见红灯亮起便脱手，那个点的倒是不知！”

陆笈与虞衍相视一眼，神采皆沉下。

待得船靠近，两相照面, 虞衍看到我们, 神采吃惊不已。而他身边的陆笈看到了公子，更是神采大变。

陆笈点头，马上令人将刺客押来。

陆笈的面色已经规复了平静，点头：“此言甚是。”说罢，请公子上船。

我一脸云淡风轻：“是不是含血喷人，一查便知。”

“哦？”他即问道，“是谁？”

我浅笑地施了个礼：“云霓生拜见主簿。”

何良全然不知以是，只不安地看着虞衍：“公子，这是……”

何良忙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实！”

说罢，他回身一剑劈在凭几上。

这些刺客明显不过是拿钱办事匪类，并非死士，受了擒也无人他杀，被带上来的时候，只跪在地上告饶。

柏隆在一旁适时地开口道：“夫人此言甚是。主簿，那些刺客仍有活口，当场提审，问清来源，统统皆可明晓。”

“县长！”一个士卒道，“我等见此人鬼鬼祟祟要溜下船，便拿住了。”

“这船上可有红灯？”他向身边的一个管事问道。

“公子印堂发黑，一道倒霉直贯天灵，只怕迩来有小人暗害，已危在朝夕。”

那刺客畏畏缩缩地看了身边大汉一眼，小声道：“小人只知那是个管事，其他不知。”

我说：“今晨我等临行之前，大风忽将西北角屋瓦刮下。我心中有疑，即卜问一卦。其象大凶，暗指彻夜将路遇血光。我心中不宁，将此事奉告公子，请柏县长率部一起护送，不想竟在这桃叶渡碰到了贼人半夜来袭。”

公子没有否定，道：“若无霓生，只怕本日伯载与虞公子皆丧命于贼人之手。”

“公子！”他在虞衍面前跪下，大声道，“小人是见有贼人溜下了船，正要去追，不想竟被士卒误认作贼人，公子明鉴！”

虞衍终究面色绷起。

话没说完，他又挨了大汉甩来的耳光：“问你了么，多嘴！”

虞衍没接话，却令人去将何良舱中的物什尽皆取来，箱笼皆翻开，摆在面前。

那凭几回声断为两半。

何良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身材瑟瑟颤栗。

公子将陆笈扶住，道：“伯载不必多礼。我此来扬州不欲张扬，你我仍如前年在雒阳之时相称便是。”

虞衍看看他，又看看公子和我, 茫但是猜疑。

答话的刺客忙道：“此事小人等实不知情，我等尽管看到船首船尾两盏红灯便脱手，不知船上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