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海盐（下）[第1页/共4页]

“若只是买卖，他们自一定情愿。”公子道，“不过虞氏大力交友陆氏和杨氏, 其志自不在经商。且虞氏把握了半个扬州的漕运和海运, 可助我等往凉州运送赋税。”

“如此。”公子微微点头。

“何事？”公子问。

我笑道：“不必费事，那些做给客人的菜肴，挑上几样送到院中便是。”

我欣喜不已。说实话，我这大半年来经常顾虑着万安馆，不知老钱他们打理得如何。方才进城以后，内心就一向筹算着本日定要回万安馆看看，只是闲事要紧，只得陪着公子来县府里。不想公子也这般筹算，实教人喜出望外。

郭老迈眼神一动，笑起来，道：“周公子真乃随和之人。”

我想了想，道：“虞善是个夺目之人, 你筹算如何压服他？杨氏和陆氏那边, 秦王说不定已经在走动，虞善要助我等做此事, 定然要顾忌秦王。”

公子笑了笑，看看四周：“二位但是要去用膳？”

还未出堂上，俄然，劈面走来两小我。我定睛看去，愣了愣，倒是郭老迈和郭维。

“因为人多，”我说, “似谢氏普通，杀也杀不但。”

阿香又唠叨了两句，笑眯眯地瞅着公子，道：“我就说么，夫人既然回了夫家，自是要跟着主公在那边过年才是。”

公子道：“我与妇人亦要回院顶用膳，不若一道。”

就在上个月，陈王受虞松之邀，来到了海盐。虞松倾尽高低之力接待，与陈王把酒言欢，却将长房的人撇得远远的，虞衍成心求见陈王，竟连自家庄园的门也进不得。

不过郭维倒是见过的。他站在郭老迈身边，目光直接很多，一向瞥着公子看，没有出声。

郭老迈笑道：“我这兄弟是个粗人，公子不必与他这般客气。今后见了面，便如我等唤他阿维便是。”

我说：“只怕虞氏一定情愿。官府的盐场和虞氏的盐场, 一公一私，乃井水不犯河水。”

公子点头，却看着他：“既如此，我看郭老迈年善于鄙人，不若便称郭兄如何？”

“恰是。”柏隆道，“虞衍虽与陆氏联婚，但陈王是扬州都督，平日连刺史也不放在眼里，陆氏杨氏就算是望族，在陈王面前也须让着。虞松既然有陈王撑腰，虞衍此事，只怕陆氏也帮不上忙。”

柏隆所说的变数，实在是虞氏一向以来的痼疾。虞氏的家业，别离把握在几房兄弟手上，除了虞善这长房以外，其他几个兄弟皆人丁畅旺，近年大有不平长房的阵容。虞善的两个儿子，宗子在外仕进，只留下次子虞衍在海盐帮手，故而虞善到处给虞衍立威，还为他娶了陆氏的新妇。这些行动乃大为无益，跟着虞衍的腰杆愈发硬挺，虞氏一干人等也变得愈发诚恳了。

老钱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