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对饮（上）[第1页/共2页]

我笑笑：“怪不得, 我见你举止合宜, 一看就晓得不是平常出身。”

我叹口气：“世道无常，提及此事，你我可谓同病相怜。阿麟可曾与你说过我流浪之事？”

“自是不睬会他们。”我一脸果断，“我和元初既决意在一起，任何人禁止也不可。”

我心想，曹麟这嘴不严的，本日他忙上忙下，竟也未曾迟误将我的事都说给别人晓得。

伏姬有些黯然之色，道：“太守是袁氏旧臣，厥后袁氏倒了，连累此中，我父亲也跟着获了罪。”

“恰是。”我说，“不过你也晓得元初出身，他家中亦未曾应允这婚事。”

伏姬神采茫然，却仿佛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沉重，目光不定：“生克之数？”

不管这话是不是曹麟说的，夸得倒是甚合我意。

“不知你故乡在那边？”

“在陈留。”伏姬道，“我父亲原是郡中长史。”

我喝一口茶, 道：“阿麟说，你是出身官宦之家？”

伏姬颇是晓得变通, 莞尔：“便如霓生所愿。”

伏姬眉间一动，似放下心来，双眸盛起笑意：“那便好。霓生，阿麟说过你很多事，你足智多谋，甚么也难不倒你，我甚是恋慕你。”

伏姬暴露讶色：“怎讲？”

“他说你和你祖父一样，甚为良善，是他最信赖的人。”伏姬说着，掩袖轻笑，“他还经常感觉忧心，说你生得聪明又标致，人间鲜有人可配得上，忧心你找不到夫婿。”

伏姬愣了愣：“阿麟？”

伏姬的笑意再度黯下，摇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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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暴露了然之色，亦体贴道：“因为曹叔？”

我愣了愣，不由龙心大悦。

“我二人，尚无甚筹算。”她轻声道。

曹麟奉告我伏姬的年纪之时，我便想到了袁氏。文天子对袁氏的忌讳甚深，开罪的人和受诛的人，比厥后甚么荀氏庞氏加起来多多了。

“哦？”我说，“他如何说？”

我想了想，道：“本来陈留有伏姓, 我先前一向未曾晓得。”

伏姬有些赧色：“霓生谬赞了。”

“想来阿麟与你说了。”我说，“曹叔与我祖父，当年曾为我和阿麟定下了婚约。曹叔本日提起此事，想让我二人结婚的。”

“话虽如此，只怕事情不成遂我愿。”我轻叹。

伏姬忙道：“你是仁义之人，阿麟与我提及此事之时，甚为赞美。”

伏姬抿了抿唇，道：“我晓得曹先生苦心，他亦是为了大局着想。”

“自是不忧了。”伏姬笑盈盈，“我本日来到时，他与我提及了你和桓公子之事。桓公子名满天下，且智勇双全，单独斩了临淮王，震煞世人。你有这般良配，阿麟便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