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求助（下）[第1页/共4页]

不是人中龙凤我还不要他了。

半晌，他说：“足下莫非就是高阳郡公与荥阳大长公主之子，北海郡公桓皙？”

老张点头：“此事闹得甚大。老叟白日里还在外头刺探了一趟, 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圣上和太后被烧死在了宫中, 也有人说圣上和太后逃脱了，不知真假。”说罢, 他笑了笑, 看着我, 目光深远，“当年慎思宫大火，皇太孙和太子妃下落不明。在起火之前, 女君曾送信给先生，说夜里但看到慎思宫中火起，第二日凌晨就让人到闹市中传播动静，说庞后暗害皇太孙和太子妃，放火烧宫。现在此事，几近同人同事，与三年前如出一辙。”

我应一声，跟着他，重新坐到车上。

“父亲！”一个十岁高低的男孩跑出去，道，“外头路上嘈喧闹杂的，像是要过兵马！”

老张讶然，望了望内里的天气：“女君现下就要解缆？”

“去扬州。”公子道，“有位叔父在那边行商，捎信来叫我兄弟几个去帮手，我等商讨之下，觉得可行。”

落日西下，我和公子向老张道别，仍与两个侍从各自赶着车，往城外走去。

我们这车马照顾之物，最伤害的就是兵器。不过我事前预备好，将它们绑在隔板下，铺上草席，外头全然看不出来。而本来进城时照顾的大筐小筐田产，我也留在了老张那边，牛车和马车上除了两三个承担，空空如也，看上去就是白日里进城卖货，早晨卖光了回家的村夫。

“恰是。”我说。

老张答道：“先生和公子仍在荆州，离淮南不算远，女君等着便是，不久可至。”

待得声音听不到了，仆人家似松口气，让儿子和妇人将灯烛重新点上。

“此番我来，并非为传谣。”我说，“天下承平不久矣，我想在乱起之前，将淮南老宅的物什和耕户迁出，送往益州避乱。淮南到益州门路长远盘曲，此事我一人难为，故而来向曹叔乞助。”

“自是想过。”我说，“他是高门后辈，我是高士以后，势均力敌，谁弃得谁。”

我说：“此事说来话长, 不过老张放心, 元初与我等是一家人，如有甚话, 皆不必忌讳。此番我与他前来, 乃是有一事要向曹叔乞助。”

合法我们要通过城门，俄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和骚动。

我说：“昨夜宫中之事，你想必已经传闻。”

我点头：“多谢老张。”

老张看着我，叹口气：“老叟是担忧女君有不世之才，凡有志天下者，无不觊觎。桓公子乃人中龙凤，古来凡大才者，易厚利轻义。桓公子乃人中龙凤，古来凡大才者，易厚利轻义，非知根知底，女君不成轻与。”

看着他一脸惊奇的模样，我笑笑：“你放心好了，我与元初有本日，亦是经历了很多盘曲计算，我岂是那等三言两语便可利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