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半食（上）[第1页/共4页]

“听清了？”秦王诘问道。

我虽不乐意，不过这是秦王的地盘，既然他亲身发话，我也不好与他计算。世人得知是秦王的意义，也不敢多逗留，各自散去。

“行囊都备好了？”秦王问我，“可另有甚要交代的？”

“你可记清楚了。”玉鸢慢条斯理地说罢，而后，再不看我，回身走开了。

劈面，云琦看着我，目光不定。

没多久，秦王也从王府中走出来，中间跟着谢浚。

“这都是谢长史的仪仗。”秦霸道，“他去雒阳虽是为了帮你，但凡是有事，你须与他商讨再定。”

“这是你的川资。”

这便是藐视了我。

但才坐下来，玉鸢忽而来到。她一贯的没好气，说秦王让她带话，我方才说的那些事，秦王都应许了，让我筹办筹办，明日便出发。

“无了。”

我固然学得不如祖父好，但对于堂上的这些人充足了。

“雒阳现在不比畴前，随时能够生出乱事。”他说，“谢长史乃是重臣，为安稳计，自当多派人手。”

“你前两日说日蚀以后便要去雒阳。”秦王对我说，“决定了？”

我晓得不管如何，雒阳是去定了。

好大的口气。我内心不屑。

“不过是半食，不久便会过。”他淡淡道，“薛内官，且为众卿掌灯来。”

“听清了。”我将木匣收好，道，“我与元初的函件，殿下切莫忘了。”

无妨。

秦王：“哦？”

没多久，只听领头的将官命令开赴，车马走起，朝城外而去。

我说：“我此番归去须低调行事，阵仗太大，只怕惹人谛视。”

我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我笑了笑：“如此甚好，谢殿下恩情。”

我内心嘁一声，转转头来。

约莫见我面色变得丢脸，玉鸢暴露浅笑。

“另有一事。”她看了一眼屋外等待的人，又转向我，神采不屑，“殿下说，王府乃平静之地，望你修身养德，与报酬善。”

秦王的目光意味深长。

“云霓生。”他似忍无可忍，“你不若让孤直接将元初给你送去雒阳。”

这话的意义我当然晓得，内心不由翻个白眼。不过是给人算算命，我那里不与报酬善了？

玉鸢道：“殿下说，凉州那边的来信，他会代你收下。”

我心想，雒阳那样的处所，有钱人多多了。我在那边名声也大，只要得了机遇，必是日进斗金。

“当然是真的。”冯旦笑嘻嘻道，“桓都督好福分，有霓生姊姊喜好，将来定是福寿双全。”

这话听得顺耳，我心中不由对劲，却瞥瞥他：“那也不尽然。”

“如有连谢长史也难为之事，便传书来禀报。”秦王对我说。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辩驳。

我：“……”

只见他面上的神采也身为安静，仿佛跟我一样通天知地，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