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兵营（上）[第1页/共4页]

这才是他真正要问的。

我说：“那要看殿下是要一个三世后再乱的天下，还是要一个悠长昌隆的天下。”

秦王看着我：“你那契书中的所谓成事以后，亦在于此么？”

不待这边多言，秦王向谢浚问起了营中的事件，谢浚和几位幕僚一一答复。世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帐中走去，我无所事事，亦跟从秦王入内。

秦霸道：“自是后者。”

“就凭元初是这人间可贵的真正心胸天下之人，”谢浚看着我，目光深远，“霓生，你晓得当今可安宁天下的人，唯有秦王。若非如此，你本日也不会在此处。”

我愣了愣，不由瞪起眼。

“东平王谋反？”我问，“可说了为何？”

我看他一眼，不由地嘲笑。

我神采决然：“殿下，那契书上写得明白，乃是我助殿下即位。殿下一言九鼎，发誓画押，不成忏悔。”

我笑一声：“各为其主，有甚可怨。不过谢长史将来再遇得这般事，切莫一边帮着别人对于元初，一边又对元初提友情。元初是个心软怀旧的人，长史不为贰心疼，我却心疼。”

“孤亦是此想。”秦霸道，“不过她不怕孤直接领兵篡位么？”

慕容显想让秦王助他拿回漠北，这实在有些异想天开。其一，秦王仅仅承诺帮忙慕容显夺回漠南，现在一战告破，天然算是守了约；其二，秦王如果帮忙慕容显拿到漠北，那么秦王将来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南北一统的鲜卑。他不会蠢到给本身找个后患。

秦王之以是帮忙慕容显，除了制止慕容部无处可去扰乱河西，更首要的，乃是不让鲜卑的某一家独大。援助慕容部对抗拓跋部，让两家长悠长久地内哄下去，得空有力来中原惹事，才是上佳之策。

“元初如何，谢长史当晓得才是。”我说，“秦王不久前才令慕容显围攻武威，莫非谢长史未曾传闻？”

我听着，只觉心模糊地撞着，心境不定。

“拓跋彦安在？”他问。

我点头：“如此，殿下若不成将此二者翦除，就算殿下重整朝廷，亦不得悠长。”

“凉州如何，听闻已下雪了。”身边传来谢浚的声音，我转头看去，只见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

“云霓生，”出门的时候，他头也不回，“跟上。”

此处约莫才气真正称之为□□，比居庸城里的□□有气势多了，屋檐远近堆叠，府前旗号招展，威风凛冽。

“恰是。”我说。

秦王想了想，道：“关键有二。一是宗室，一是豪强。高祖得豪强搀扶而起，称帝后为均衡豪强之势，大封宗室，而宗室坐大，便只好任用外戚均衡。宗室掌兵，豪强掌财，朝廷为二者掣肘蚕食，乃至陵夷。”

谢浚淡笑：“是么。”

“如此说来，雒阳便不管了？”秦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