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王(下)[第1页/共4页]
中间有人路过,猎奇地将目光瞅过来。
“若圣被骗初未曾将秦王换下,河西战事恐怕不会拖过仲夏。”他感慨道。
“怀音这般可儿,却不似你,想来是随了王后。”她对豫章霸道。
昏黄的睡眼中,却见是青玄。
公子将遮胡关之事奉告秦王,秦王听罢,也看着我,饶有兴味:“你叫云霓生?”
祖父看他一眼,抚须道:“天意何必根据?”
王后陆氏在王府中养病,此番亦未曾来。豫章王带着世子和宁寿县主来到,两家人坐在堂上,其乐融融。
他说话时,再未曾看我一眼,如旁人普通,当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
“儿何时不恭敬母亲。”他说。
“我记得,你叫云霓生,是么?”他看着我,问道。
“元初,”他说,“我方才正与殿下提及你。”
我并不筹算跟着公子去见秦王,看摆布没人看着,悄悄走开。
我咬一口香糕,拥戴地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一惊,忙从神像前面跑出来,用力地把他推开。
青玄还在干脆:“你快快起来,不然公主那边的女官过来检察,又要多言……”
不料,还未走开,衣袂被公子扯住。
秦王点头,对公子道:“孤畴前闻前人可凭星象贞问卜知敌情之事,尝不觉得然,不想竟是确切。如此说来,元初文武兼备,身边亦卧虎藏龙。”
我尽量忍住,可收回的声音仍轰动了坐在神像面前的人。
大长公主点头,道:“我府中有些宝芝,都是数百年的,你本日带些归去,也聊表我情意。”
公子蓦地闻得大长公主提起他,暴露无法之色。
赵王笑起来。
公子与他见了礼,旋即走到秦王面前,施礼道:“外甥桓皙,拜见殿下。”
大长公主问起陆氏的病势,甚为体贴。
西凉殿建在一片池畔,殿阁的花圃连着水榭,虽值仲夏,却甚是风凉。池上微风吹拂,能听到宫中的乐伎在远处缓声而歌,是上佳的憩息之所。
我想了想,确切。
“你父王自畴前就是这般,只看得别人好,谦善过火。”大长公主笑着说罢,又对赵王叹道,“你这般说,到教我想起我这元初,亦是听任惯了,谁也管不得。”
我并不太同意公子与秦王来往。天子在筵上与秦王兄友弟恭,但他对秦王的防备亦是心照不宣的究竟,公子想达成那肱股重臣的弘愿,便须得谨言慎行。
公子却道:“你方才不是吃了很多?你还要吃甚么,我让人去取来,送到西凉殿。”
少年怒道:“妖言惑众,是为可诛!”说罢,便要上前。
我无语。
谢浚点头:“你奉告元初,宴后秦王到西侧凉殿安息,元初往凉殿便是。”
我和青玄等侍从隔着丈余跟着,望着繁花锦簇的景色,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