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第2页/共3页]

褚汝航想明白了是水营出了事儿，可顿时也就毛了。长毛来这里的能够性底子没有，城内必然是又出了湘南六合会的暴民。出暴民也了不得啊，水勇们都还没颠末陆战的练习，也没来得及发放兵器呢，那还不都成了活靶子了！

第二天，衡州府衙门前就设立起了法场，天军的书记贴满全城。正在因丧母回衡州守制的为户部候补员外郎杨江，被从家里拉出来，当众处斩。公告上的来由很简朴，“为了给其本来在湖北巡抚任上贪污纳贿，官声卑劣的祖父杨健在客籍建乡贤祠，该犯不吝出资捐助曾妖头练兵，以顺从天军。不但甘心做汉奸，还毫无廉耻之心。似此等之人，除杀其本人以正典刑以外，产业全数充公，以警效尤。”

到了下午，衡州被天军完整地节制了。衡州一战，战果光辉，庞大的军器库里有洋炮百门，是非火铳近千只，火药、刀矛等更是不计其数，当然，另有江里那密密压压的战船。这都是褚汝航为将来组建十营水勇而备下的东西。

石玉表示弟兄们都持续隐伏好，放清妖来的更近些，随后转头瞥了眼那已经差未几了的“屠宰场”，呵呵，别说，这个小柳喜河还真有些本领哩，难怪国宗大人会如此看重他。好钢就是要用在刀刃上，杀勇于拿着兵器顽抗的才过瘾呢。

那水勇又从速哈腰捡起地上的腰刀，镇静地叫着，“大人放心，小的熟谙俺们的营官胡嘉垣，我带大人去。刚才他就在这里。”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仓猝调集起胡嘉垣的三哨人马，本来还想拖上两门大炮，壮壮阵容。可忙活了半天，他又放弃了这个筹算，因为船厂里有正筹办往战船上安设的千斤洋炮，可惜炮弹还都在库里，拉上也是一堆废铁。真他娘的，人到不利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

褚汝航和彭玉麟率着三百多水勇邻近胡作霖左营的时候，就瞥见和听到了夏銮营中的惨烈撕杀声和哭叫声。他们奔驰的更快了，眼看就冲要过左营，靠近前面的疆场了，俄然迎头从各个营帐的前面收回一阵的枪响。

曾国藩的心血到此时完整化作了乌有，四营两千多的水勇，撤除十几个跟着“闹饷”的外，都成了野鬼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