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逝者已矣[第2页/共3页]

此语一出，李玄都顿时沉默了，常日里在秦素面前的轻浮模样全都消逝不见。

秦素看着他，没有说话。

秦素皱了下眉头，有些不风俗李玄都如此客气，因为客气常常也意味着陌生，不过她没有在脸上闪现出来，只是道：“如何俄然这么说？”

秦素摇了点头：“这是我爹从小教我的。”

李玄都眯起眼，望着天上的白云，脑筋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去突破僵局。

说到这儿，秦素神采微红，因为她感觉这句“再寻夫君”有自夸的怀疑，幸亏李玄都没有重视，这才接着说道：“不过其别人没有权力对你做出的挑选指指导点，更没有权力用品德和大义往你头上硬压，逼着你去为故去之人守上一辈子。世人都说平生一世一双人，可没说过平生一世一小我。”

李玄都顿时哑然，过了很久，方才解释道：“只是尊称罢了。”

李玄都勉强笑了笑：“没甚么，不关你的事。”

走了好久，李玄都俄然开口问道：“素……白绢，你是不是感觉我是个花心之人？”

秦素檀口微张，有些惊奇，有些羞怯，有些不知所措。

李玄都望向秦素，沉默了很久，方才说道：“你这般境地，倒是要比我高多了。”

李玄都轻声道：“秦大蜜斯慈悲，晓得体恤我这个受伤之人，感激不尽。”

李玄都笑道：“我可没说半子是我。”

秦素哼了一声：“你再胡胡说话，我便丢下你不管，任你在这荒郊田野自生自灭，今后江湖中便少了一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我今后也耳根清净了。”

秦素明知他是谈笑，但还是有些着恼，快走几步，不乐意理睬他了。

李玄都苦笑道：“你方才那句话点醒了我，她是天宝二年走的，到本年为止，满打满算也才五年，我就对你……”

因而李玄都一下子想开了，他豁然起家，拖着一条病腿走到秦素的面前，脸上的神采很安静，也很严厉。

既然是大丈夫男人汉，何必扭扭捏捏，何为么小女儿之态？

秦素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那张白月呢？”

秦素神采微红地横了他一眼，道：“就晓得耍贫嘴。”

李玄都长叹一声：“冰雁常说我好为人师，这些浅近事理，我天然明白，只是身在此中，便当局者迷，怕你看低了我，也怕她在地府之下怨我。”

秦素摇了点头，轻声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刚熟谙的时候也提及过此事，当时我对你说了一句话。”

如果如此，那她算甚么？

两人一下子堕入沉默当中。

秦素对于李玄都这个说法，深觉得然，道：“韩邀月此人野心甚大，他不但仅是想要忘情宗的宗主之位，恐怕就连补天宗的宗主位置也觊觎好久，想着能担当我爹的衣钵，一人同时身兼两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