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贤内助[第2页/共4页]

秦素问道：“你晓得这上面说的儒门前辈是谁？”

苏怜蓉和温礼停在小楼外的院门处，温礼没有急着把怀中的琴还给苏怜蓉，而是等着苏怜蓉聘请他入内一叙，可让他绝望的是，苏怜蓉底子没有半点想要聘请他出来做客的意义，两人对峙了半晌以后，温礼只好把琴还给了苏怜蓉。

苏怜蓉进了小楼以后，把伞放在玄关，再把瑶琴放在琴架上，然后上了二楼。

二楼既是苏怜蓉的卧房，也兼具了书房的职能，她来到桌前，摊开笔墨，用簪花小楷写下一行笔墨，接着用裁纸刀将这一小段纸条裁下。然后她取下本身头上的一支银钗，悄悄扭转钗头，使得钗头与钗成分离，这支钗子竟然是中空的，她将卷好的纸条塞入钗子中，复将钗头扭转上去，回归原样。最后，她把钗头重新插回发髻，就在书房闲坐。

当秦素拿到那张纸条时，已经是酉时末端。李玄都还在和陆夫人议事，直到半个时候后，李玄都才在天水阁中看到了这张纸条。

李玄都道：“儒门七隐士，死了一个虎禅师，另有六个，别离是；青鹤居士、白鹿先生 、紫燕隐士、赤羊翁、金蟾叟、龙白叟。虎禅师固然死了，但那是大天师亲身脱手，换成是我，是千万不能将其置于死地的，说不定还要被他所困。青鹤居士，我曾会过他，很短长，也很毒手。剩下的五人，曾经策划过多次宫变，想来也都是只强不弱的人物，如果六人一起出面，再加上地师或者宋政，事情就庞大了，别看我们这边有三位长生地仙，也一定就能稳操胜券。”

秦素又掰动手指算道：“最为关头的一点，儒门没有一个公认的魁首，乃至像我们这般选出三位魁都城做不到。仅仅是一个万象学宫，就有三位大祭酒，除了万象学宫，另有两大学宫和四大书院。三大学宫和四大书院加起来就是七条心，一个学宫三个大祭酒，一个书院一名山主和两位副山主，这么算下来就是二十一条心，你说的那些儒门隐士，也有七人之多，人多势众不假，民气不齐也是必定。有人想打，有人不想打，必定要内斗一番，儒门越是内斗，越是民气狼藉，民气不齐，如何分歧对外？想要民气齐，要么再出一名贤人赛过统统人，要么就是被内乱逼到绝境，不过依我看来，儒门就算到了亡国亡天下的时候，仍旧不忘内斗，当年大晋末年，已然解释了这一点，这是骨子里的根性，改不掉的。”

李玄都笑道：“一人计短，世人计长。那就说说你的设法。”

秦素下认识地在李玄都身前去返走动，同时说道：“既然儒门不敢开战，那么我就料定，儒门此举是虚张阵容，他们不敢真打，却偏要摆出要真打的模样，仗着他们的体量来恐吓我们，还要在我们面前亮一亮他们的拳头。如果我们怕了，露怯了，让步了，那才是合了他们的意，用他们的话来讲，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接着他们就能步步紧逼，我们就只能一退再退，先前的统统都成了无勤奋。以是我们万不能让步，不但不能让步，还要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让世人都看一看，儒门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恐吓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