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圣人大盗[第2页/共4页]

秦素反问道：“莫非天下的人和事都是非黑即白？莫非除了贤人和悍贼以外，就没有第三种挑选了吗？”

的时候，能够公道分派就是仁。’圣、仁、义、智、勇，把儒家的那一套放在盗贼身上也完整说得通，这就是所谓的‘盗亦有道’。儒门倡导仁义礼，未能感化悍贼从良，悍贼反而把‘仁义’抢过来作为盗窃的纲领。”

秦素听谢雉如此说，指责的话也无从出口，只能说道：“太后娘娘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素浅笑道：“内里是严严夏季，洞天当中倒是正值春季，这几只螃蟹虽说比不了江南那边的螃蟹，但养在这洞天当中，也别有一番滋味。”

秦清说道：“亚圣说：‘民重、君轻、社稷次之。’武王伐帝辛，亚圣说：‘闻诛一匹夫矣，未闻弑君。’”

谢雉反问道：“江洋悍贼就逮，个个悔不当初，他们到底在悔怨甚么？是悔怨当初作歹？还是悔怨本身不谨慎落入了官府的手中？秦大蜜斯问我是否悔怨，我是悔怨当年争权夺利呢？还是悔怨本身不慎落式微得这般了局？”

谢雉步步紧逼：“不是贤人，那就与我一样都是悍贼了。既然同是悍贼，胜负本身没甚么可说的，你便是一刀把我杀了，也没甚么可说的，只是你凭甚么给我论罪呢？”

谢雉笑了一声：“李玄都不是要给我论罪吗？他起首本身站得正，方能给我论罪，如果他本身都持身不正，还谈甚么论罪，还是早些一剑把我杀了为好。”

谢雉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如果让我回到天宝二年，我还是会那样做，最多是记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秦素吃得未几，更多看着劈面的谢雉细嚼慢咽，如有所思。

“革故更始。”谢雉嗤笑一声，“干脆直接些，改朝换代。”

小半个时候后，谢雉身前桌上多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螃蟹，内里的蟹肉都已经被吃尽，只剩外壳，她本人最起码在大要上没有半分气恼之色，安之若素。

秦素出身世家大族，对于这些并不陌生。

秦素拍了鼓掌，有侍女端着琉璃盏放到桌上，揭开琉璃盏的盏盖，内里是两只秋雌蟹，黄满肉厚，肥美诱人，接着又有侍女为两人奉上全套的蟹八件。

相较于秦素，谢雉还是在符望阁见李玄都的打扮，狼狈谈不上，落魄倒是必定。

秦素轻声道：“家父回绝了儒门的辽王，就是不肯君臣有别。如果有朝一日，家父能够革故更始，自有新法。”

秦素轻声道：“倒要就教。”

谢雉身为太后，更是熟谙非常。

谢雉道：“倒要洗耳恭听秦师兄高论。”

谢雉瞥了眼，微微点头，好似没有体味到秦素的小小调侃，直接拿过那套烦琐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