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鸿一瞥[第2页/共3页]

两骑偏到路边位置缓行，不与那列车队争路。

沈长生迷惑道：“李先生的意义是……不要天子了？”

沈长生更感觉惊奇，他听玄女宗的姐姐们提及过少玄榜，常常谈起这位李先生，不管喜好也好，讨厌也罢，对于他的气力都是极其承认的，此时竟然能有人瞒过李先生的感知，岂不是说此人的境地起码也在归真境以上，乃至有能够是天人境的大宗师？

李玄都持续说道：“方才我说天子和百姓在某种程度上好处分歧，这话对也不对。亚圣曰：‘入则没法家拂士，出则无敌海内乱者，国恒亡。’如果天下之间只要一个大魏，也就罢了。可现在一个天下，有三个朝廷，帝京的大魏朝廷，西京的大周朝廷，以及金帐汗国的王庭，外有敌国的景象下，天子就有能够为了保护本身的权势而出售国度，遍观史乘，如那儿天子之事，另有对敌国自称为臣的天子，比比皆是，也就是以国势调换权势，是为天下第一等大恶之事，遗祸无穷。”

李玄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对世道绝望，那就尽力去窜改它，让它变得更好，不要满口抱怨，整日坐而论道，更不要愤世嫉俗，让这个世道更加不堪。”

李玄都见到好似做了负苦衷而满脸惭愧的沈长生，不由一笑，举目望去，本来是个与沈长生差未几年纪的小丫头，白净标致，难怪让少年这般惶恐失措。少女打仗到李玄都的视野后，倒是没了面对沈长生时的盛气凌人，如吃惊的小兔普通，放下车帘，挡住了视野。

少女的目光稍稍偏移，看到了李玄都身边的沈长生，不由微微皱眉。

李玄都笑道：“你可传闻过‘巧取豪夺’四字？他们真就那么洁净吗？上欺瞒对抗朝廷，下逼迫剥削百姓，这偌大的产业，真是他们本来就有的吗？并且长生，你晓得甚么叫‘日月换新天’吗，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江湖厮杀，更甚于朝堂党争，这不但仅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乃至还牵涉到了数以百万计的人之存亡，何其之重，如何答应有半点让步和筹议的余地？”

李玄都略有些游移道：“刚在一刹时，仿佛有道气味一闪而逝，我不能非常肯定。”

在少女看到沈长生的同时，沈长生也看到了少女，不由微微一震。因为少女实在太美了，她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又自小繁华，养尊处优，被家中嬷嬷侍女打扮一番以后，已经是一个名副实在的小美人，不逊于拜入了玄女宗的周淑宁，如果非要比拟，那就是秦素与玉清宁的辨别。沈长生一望之下，先是冷傲，继而心动，然后生出自惭形秽之意，最后又猛地想起周淑宁，生出惭愧之意。

沈长生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事理，这大抵就是掌柜常说的“不识真人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