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重归一统[第2页/共4页]

陆雁冰低头看着本身的鞋翘，也没有说话。

这世道老是这般无可何如。实在李玄都也是，如果李玄都没有清微宗的背景，没有张海石站在他的身后为他保驾护航，他早在天宝二年就死了，那里会有本日的东山复兴。

陆雁冰小声辩白道：“就是胆量小，才在背后说好话啊，我如果胆量大，劈面就说了，就像你给师父进言那样，那才是胆量大。”

有些话，陆雁冰不敢说，秦素可不怕李玄都，笑道：“你没说错，就是好为人师的老弊端又犯了，张口就是这么一大通事理，我们能不明白吗。”

秦素讶然道：“如何……这么快。”

陆雁冰赶快点头道：“算了算了，我就不学了，太难。”

李玄都迷惑道：“如何？我说错了吗？还是你们没听明白。”

“没、没有。师兄说得对。”陆雁冰答着，眼睛却不与李玄都对视，瞟向了窗外。

坤院的卧房中，秦素依在床上，脸上带了几分病容。那日与李太一相斗，她又动用了“太上忘情经”，不过相较于前次与上官莞比武时的环境，却要好上很多，毕竟李太一比起上官莞还是差了很多。不过就算如此，秦素也要涵养个一两天，规复元气，主如果精力和心力，身材上倒是无甚大碍。

秦素问道：“去中州做甚么？”

秦素道：“可明天我还和李太一在望仙台上比武，如何明天就……”

正因为如此，李玄都也会冲突纠结，他鄙夷和悔恨世家豪强的腐朽和无所作为，可又不得不依托家世背景成事，四周朋友和所娶老婆一样出身世家大族。正如李道虚尊奉法家，又不得不内用神通诈力等手腕。实在往大了说，世人都难逃窠臼，外儒内法，外圣内王，皆是如此。

陆雁冰就更是如此，因为陆家出身，以是才被李道虚破格收为弟子，因为是李道虚的弟子，以是才与张海石与李玄都有了兄妹之谊，因为李玄都的看好，她竟是有望成为清微宗的宗主，如果她只是一个温夫人那样的豪门出身，哪会有如此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