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诛心之言[第1页/共4页]

拙夫就与他调戏，夺他纨扇，替他扇土，将那把纨扇带回，是我扯碎了。临死时几日还为他呕了一场气，又甚么恩爱！

婆娘道：“为何不成？莫非未曾将昨夜这些话交代明白？”

庄生大笑一声，将瓦盆打碎。取火从草堂放起，屋宇俱焚，连棺木化为灰烬。只要《品德经》，《南华经》不毁。

老苍头道：“行是行，只怕娘子不肯。”

婆娘心知房中有楚天孙主仆二人，吓得面无人色，捏了两把汗。行一步，反退两步。

斧声起兮我重生，歌声发兮伊可知！噫嘻，敲碎瓦盆不再鼓，伊是何人我是谁！”

又且山僻荒居，邻舍罕见，那个群情！你白叟家是必勉强成绩，教你吃杯喜酒。”老苍头应允。

“你死我必埋，我死你必嫁。

婆娘吱唔半天，竟然无话可说。

婆娘道：“我央你白叟家为媒从中为你我们说合。若不弃嫌，奴家甘心伏侍你仆人。”

“大块偶然兮，生我与伊。我非伊夫兮，伊非我妻。偶尔相逢兮，一室同居。

田氏固然心狠，终是女流之辈。吓得腿软筋麻，心头乱跳，斧头不觉掉落地上。

庄生用手将内里一指，婆娘转头去看，只见楚天孙和老苍头踱将出去。婆娘吃了一惊。回身不见了庄生；再转头时，连楚天孙主仆都不见了。

甫得盖棺遭斧劈，如何等候扇干坟！”

老苍头道：“我家天孙道：‘堂中摆着个凶器，我却与娘子行吉礼，于心何忍，并且不雅。

老苍头去后，婆娘不时惦记，心急如焚，孝堂边不断地张望了数十遍，恨不能一条细绳拴了那俏后生俊脚，扯将入来，搂做一处。

婆娘恨得牙要痒痒，但又不敢嗔责他，又不敢唤醒他，只得回房，苦苦地挨地了一夜。

“伉俪百夜有何恩？见了新人忘旧人。

老苍头道：“未曾婚配。”

老苍头被惊了出去，也是慌做一团。田氏仓猝问道：“天孙常日可有些病吗？”

婆娘又问道：“你家仆人要拣甚么样人物才肯婚配？”

“独孤问天，还不给我开口！为何说出如此诛心之言？”祖巫一脸大怒，开口喝道。

庄生道：“罢了！另有一节，棺木何不放在正寝，却撇在破屋以内；莫非也是吉兆！”

田氏急问：“所用何物？”

“畴前了结朋友债，你爱之时我不爱。

第三件，聘礼筵席之费，奴家做主，那个要得聘礼？筵席也是小事。奴家更积得私房白金二十两，赠与你仆人，做一套新衣服。

那婆娘精力恍忽，自发无脸面再活大家间，解腰间绣带，吊颈自缢，呜呼哀哉！

第二件，我先夫那边就是个有品德的名贤？当初不能正家，致有休妻之事，人称其行薄德。

那婆娘看了这四句诗，羞惭满面，顿口无言。庄生又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