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话 春食宴（三）[第1页/共3页]

“不过登门拜谢就不必了，指路一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用不着感激。但，也不晓得我祖父到文昌侯府做甚。我们两家固然住在同一巷子，但祖父为了避嫌，到文昌侯府做客的次数不过一两次，致仕后更是未曾登过侯府的门，也不晓得祖父到侯府是做甚么？”

文昌侯一口气又松了松。谅这小蹄子也不敢说出真相来。

姜鸿生惊奇道：“小娘子到底是甚么身份，看着竟与大家都熟悉。”

陈桂春人未几话，但厨艺的确是一绝。秦想想甘拜下风。

姜鸿生是个真脾气：“好吃！好喝！樊楼的确名不虚传！”

廖浩海此时看着马司直道：“怪不得马司直迩来心不在焉，连查案的速率毒慢了些呢，本来是家中孩子抱恙。马司直可真是一名好父亲。”

第一道春水乍暖，是几只炙得金黄的鸭掌在清澈的汤中若隐若现。秦想想将鸭掌放进嘴中，鸭掌入口即化，好似鸭子划进了乍暖的春水里。

“第一道，春水乍暖。”掌柜的亲身报的菜名。

另有那串炙烤过的韭菜，更是炙烤得恰到好处，鲜嫩多汁，又有碳烤的香味。韭菜入口，仿佛像是在春夜里，围着红泥小火炉，与三两老友围炉夜话，再一边炙烤春韭，饮一杯温热的酒。

文昌侯呵呵笑：“姜小郎君，这位小娘子，便是秦观澜秦御史的嫡长女秦大娘子啊！”

廖浩海也道：“这汤喝得，让我都感遭到春日的到临。”

文昌侯也点头，樊楼他来过无数次，但今儿陈桂春这道春水乍暖，的确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受。怪不得陈桂春要放下身材去天盛楼插手比试，约莫今后樊楼的主厨，便是他了吧。

秦想想道：“妾身输给陈小当家，心折口服。”

秦想想微浅笑着：“承让承让。”

他为司直，廖浩海为评事，官阶官职皆是差未几。但廖浩海进大理寺后，同僚们时不时就传廖浩海是仗势进的大理寺，办案也都靠权势。大徐曾奉告他，公廨中好些人思疑那些传言是他说的。

“好吃！”他说。

马司直一向沉默着，没有出声。

掌柜的说得没错，樊楼出品，怎会失手呢？

“咦？你还去过文昌侯府？被祖父帮过？”姜鸿生也瞪着大大的眼睛问，神采甚是天真天真。

秦观澜曾弹劾过姜老将军，在京师里不算甚么秘事。

李锋气得要死：“无缘无端被你谩骂，我还不能活力？你可别仗着你的家世，就对别人胡言乱语！”

姜鸿生嘴角抽搐，他又没有夸奖她！

樊楼也有钱，盛菜的碟子都是玉做的。

李锋听得紧紧攥住缩在衣袖中的手。去岁秋，姜鸿生便是在天香楼打了父亲一拳。姜鸿生虽是姜老将军的孙子，但是个白身，殴打朝廷命官，本应严惩，但天子却将此事悄悄放下。父亲是御史，却蒙受如此欺侮，归根结底还是李家在京师的根底过分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