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章：风雨飘摇（下）[第2页/共4页]

高有十丈的望月楼里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在正顶用竹竿挑起的花灯上面，世家公子大多都是结伴玩耍，不乏带着香囊佩剑吊坠之类的雅物握在手内心把玩，交头接耳纷繁各抒己见。

公子哥捡起信封，沉声应道：“败寇！”

二楼的小雅间消耗也不算高，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里连流水都算不上，每个雅间都被专门从益州蜀地运来的赤斑竹给隔开，高雅有别，积郁不散的竹香愈发稠密，在这酒气味甚浓的望月楼里不但没被消磨，反而占有了一方六合，颇让人醒脑夺目。

公子哥不过哑忍了十载就已经冲动的平复不下心中荡漾，可中间这个等了更久的老者反而一脸淡然，坐在地步旁不知坐了多久，双耳通红，充满光阴浸礼过的沧桑褶皱面庞如同地盘庙里的泥塑雕像，连半点波纹鼓励都无，安静的可骇。

“门生服膺！”

中年男人目光跟着对桌双手扶盏的手掌挪动，悄悄的看着年老男人又饮完一盏以后才朝着竹帘外手忙脚乱的小厮挥了挥，声虽不大，却气吐如洪钟作响道：“小哥费事来一壶劲酒！越辣越好！”

年味甚浓，冒着风雪扛着一朶头糖葫芦的小贩笑开了花，长安城的大街冷巷都挂满了通红都灯笼，上面写满了一些民谚谜语，各大酒楼更是人声鼎沸，高挂在庭堂的灯谜不乏出自名流之手，这但是豪门士子最轻易出人头地的时候，就算没被青睐相加，答对了也能让囊中羞怯的他们豪饮上一杯侯门高槛里才得饮的陈年佳酿。

公子哥如有所思道：“统统安妥，冀州十郡三十万郡兵半入我手，八座粮仓三座已经在我掌控当中，只等吾师发话！”

三教九流鱼龙稠浊，几两碎银子就能在一楼大堂喝一壶酒，再底层的凡夫俗子省点银子一年也能来这花消上几次，不缺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也不缺麻衣粗衫的白身百姓。

“望月楼身后但是皇亲贵胄撑腰，他李宗伯是实打实的九卿国戚，宰我这个小小的五品武职，我还不得忍声吞气？”

比及一把赤霄剑指北斗的汉高祖灭殷建汉以后，政令开通，有了铁骨铮铮的谏臣，这群方士也就无影无踪了，可这隐辞的民风就渐渐流行在贩子官方，绢灯书辞，即言灯谜。

年老老者皱起眉头，看似不满道：“不爱喝茶？”

老者看都不看一眼还在地上未拆开的信封，回身拜别，还未走远的身影一停，提了提嗓子道：“成王！”

想到这，公子哥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小厮面前一亮，晓得这是个宰客的好机遇，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道了一声客长慢登便瞪着楼梯跑了下去。

……

公子哥缓上几口气，又问道：“吾师，我们甚么时候动？”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