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学究谈童试 诉心带双敲[第1页/共4页]

傅正礼只是淡淡道：“入了族谱，接下来的事你该找她谈谈了，不能再拖下去。”

三老爷就劝二老爷：“大哥的话意是景恭学问好，童生试对他而言，必定能过，要求不免严了些。”

“可景秀还没满十五，大明律法，满十五才气配人，她才十四，还不是时候。”

二老爷、三老爷利落应了。

这就说到朝政上的事，霍氏没有多说下去，转而道：“想把白叟家接到清净地暮养，可做了十几年国子监祭酒，又热中传道授业，要去乡间保养，怕更不得去。恰好我们族学里缺先生，请他白叟家来坐馆，两厢合意。我还筹算束脩六礼，银钱二十两，多配两个小厮照顾。”

都是为孩子好，也就没再持续争辩下去，又说到请哪个先生坐馆，霍氏就想把教景荣发蒙的季先生请来。

外头雪花纷繁扬扬地飘着，朔风凛冽，侵肌裂骨。霍氏安设完族亲的车马，同陈丰家的转过迂折回廊，向外院书房走去。

天气越来越暗，霍氏叮咛下去备晚膳，二老爷却不肯留下，三老爷也想起另有事，两人没待多久就告别了。

傅正礼道：“请了宫里头的太医，他年纪虽轻，医术却不错，景荣的病一日比一日好了，没甚么大碍。他是长辈，怎好要你们做叔叔的去看他，过些日子吧，等他病好了，我要他亲身去给你们存候。”

傅正礼“嗯”了声，霍氏边给他按摩肩膀，把邓睿见了景秀的事说来：“……邓睿这孩子小时候是个极聪明的，自从邓老爷续弦，才变成如许，实在赋性不坏，就是完善点管束。你看他来了滁州两年，便是读书不大勤奋，却没见犯事。反恰是太年青，老三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那一种古怪脾气，比邓睿还强，直等娶了媳妇，才略懂了些人事儿。老爷刚才也看到，都晓得心疼淑瑾了。”

霍氏也想到这点，二丫头、三丫头都超在沫儿前头出阁，早不陈端方，再等四丫头、五丫头、六丫头都结婚，就真得闹出大笑话了！

傅正礼又想起给族学请先生坐馆的事：“能请来季老当然好，恐他年龄已高，不便繁忙。”

二老爷扫过不快，见是大嫂问话，满面笑道：“《诗经》《千家诗》学完了，在学四书五经，听先生说，景恭诗文学得不错，我看童生试应当好过。”

送走二人，傅正礼和霍氏往内院去，到了北上房远香堂，沉默地用膳后，两人去了阁房，霍氏没有叫丫环出去，本身亲身给傅正礼褪下外套，换上简便家常服，扶他坐下，见他还愁眉不展的模样，按了按他的肩膀，体贴道：“老爷如何了？”

霍氏摆了摆头，就笑道：“他白叟家正老当益壮呢，年前她大女儿给我手札，说他白叟家看破宦海沉浮，在京中常感孤寂，只在催促小儿子季闵读书。那季闵在国子监书读得好，说不定本年殿试上能中前三甲，季老也是老怀安抚。只是现在京中时势不普通，他又是教过太上皇的，新帝初即位，怕是会影响季闵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