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祭祀 上[第1页/共5页]

在红袍大祭奠的表示下，两名壮汉扼守备司令拖到了铁门前。他们非常谨慎，不敢靠近铁门一米的范围内。看着铁门后如同有了本身生命的暗中，惊骇也握住了守备司令的心脏，乃至让他健忘了嚎叫。

“以此，调换你们手中的剑与心底的谩骂！”

大祭奠的歌吟终究告一段落，他俄然挽起袍袖，伸出精瘦干枯得跟木料一样的手臂，深深插入祭坛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中！转眼之间，大祭奠已经从火中抓出一个铜盆，铜盆外缘刻满了奇特的标记。铜盆一样被火烧得有些暗红，但是大祭奠却若无其事地把它抓了出来。五根鸡爪一样的手指嗤嗤地冒着青烟，他却象是底子感受不到痛苦一样。铜盆中盛了小半盆金色油脂状的液体，在火中烧了这么久，温度应当极高，但是却一点没有沸腾的迹象，液面仍然安静无波。

卡诺萨点了点头，阴沉地说：“的确是个非常好的祭品，想必能够让他们对劲。”

红袍大祭奠高高举起双臂，那苦楚而沙哑的声音如在吟唱着上古的诗句：

当铜盆传到亲卫手中时，内里的圣浆已经只剩下一小半，铜盆的温度也降落了很多。但是第一个亲卫接过铜盆时，手上还是传来嗤的一声轻响，他手臂上的青筋也因为疼痛而弹了弹。而红色至公和七名将军握住铜盆时，固然手上被炙烤得不断冒出青烟，他们从神采到身材却没有任何一点窜改。红色至公乃至还等了一会，让铜盆的温度降落到将军们能够接受的程度，才把铜盆递出。

大祭奠将铜盆举过甚顶，在原地跳了三圈，才把它递给红色至公。卡诺萨将头盔挂在剑柄上，接过铜盆，将盆中的液体倒了满满一口在嘴里，咽下后收回一声沉闷的低吼，脸上刹时闪现一层浓浓的赤色。喝完，他又停了停，才将铜盆递给身后的一名满脸髯毛的男人。那是至公麾下的第一战将，他接过铜盆，喝了一口，再将仍然炽热的铜盆通报给身边的火伴。转眼之间，卡诺萨至公身后的六员虎将都喝过圣浆后，把铜盆递给他们身后站着的一排身披暗红色重甲的兵士。这些兵士有三十人，并不特别魁伟，但身上都透着模糊的威压。他们的模样几近一模一样，乍一看去，说不定会以为他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些兵士都是红色至公的亲卫，已跟随至公交战多年，他们的气力也已到了能够喝一口圣浆的境地。

卡诺萨满身一震，缓缓说：“他们每次出动的时候，不都需求身份充足的祭品吗？”

傍晚时候，六百名才气者构成的步队缓徐行出希罗尔城，仆从们已经在城外建起了临时虎帐，而红色至公和他的亲卫们已经先行一步，进驻了虎帐。这也是帝国的传统，从战役开端的一刻起，出征的军队就不准再住在城里。当明天太阳升起之时，这支军队将会开赴北方，安定十几年来北疆初次呈现的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