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倒戈[第1页/共3页]

且不说海军有多少兵卒，能做多少事。

“鄙人曾派了人跟踪麻高义，可惜竟不慎被人绊住了，也没有收成。”才茂在一边道。

祁修文松了口气，既然缁衣卫都没能跟住，州府的任务便小些。

祁修文弥补道：“曾有人见他在大街上嚎哭，厥后便了无踪迹。”

“戴罪建功？”姜寒嗤笑道：“纳贿、渎职、借刀杀人、谗谄同僚、官商勾搭，数罪并罚，本官唯死罢了。不认罪，还可多活几天，认了罪，立时判死。难不本钱官坦白以后，中间能够包管为我摆脱罪恶不成？”

这恰是姜寒担忧的。他对这场失利早有预感，事光临头，并不害怕灭亡。但是一人开罪，祸及百口，本身一死也算罪有应得，老妻季籽实堪不幸。如果上头议罪时词讼一歪，判他家人放逐或没入官奴，本身就算留下些许财帛，只怕他们也是享用不到的。

龄州的百姓本日可真是过足了眼瘾。早上见地到一出版生闹官的好戏，下晌就见市舶司贴出布告，将衙中绝大多数书吏赶出来。

祁修文深吸一口气，又奉告另一个坏动静：“麻高义……没有抓到。”

唯叹世事难料，这一夜，沈栗过得颇不安宁。

沈栗淡然道：“可惜了，如果那人及时得知麻高义等人得胜，只怕就不想死了。”

有了姜寒的供词，案情豁然开畅，本来还想着尽快寻觅证据以求建功的祁修文烦恼非常，只好催促部下差役抓紧追捕罪犯。

现在目睹着市舶司是斗不倒了，再来一个禁海，不准商船来往，海商们白养着商船只出不进，还能对峙几天？只恐朝夕间即有背叛者。

沈栗耐烦道：“自那****等协商不成相互反目后，虽大人本身共同麻高义难堪市舶司，您的半子古逸节却挑选冷眼旁观，此中想必也有大人的意义吧？”

因此跟着这些海商们到案的还稀有不清的状子。沈栗绕着状子走了几圈，向祁修文笑了笑：“知府涉案，这些状子还需祁大人操心了。”

沈栗疑道：“话虽如此，但此人到底是如何逃出去的？其他涉案贩子在百姓们的共同下悉数到案，如何就他能漏网？别的，麻高义在此案中未免表示的过分激进了些，的确是激进到笨拙。到底只是一个贩子，他哪来那么大底气勒迫姜寒？”

众官散去，唯剩下姜寒阴着脸呆坐堂中。

思及一早分开府中时季子闹着他要吃糖瓜的模样，姜寒悲从中来，感喟道：“好，本官……我说！我要出首！”

见姜寒神采游移不定，沈栗又劝道：“乌庆已经在逃，有些事，即便大人不说，想来乌庆也会讲的。大人何必为了麻高义那等奸商，平白放弃了戴罪建功的机遇？”

为了麻高义？姜寒恨得牙痒，他本来就没想着与市舶司来硬的，若非受此贼勒迫，事情如何会落到这个境地。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