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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如何在这里呀？”

陆红鸾闭着双眸，没有答复，一副‘不想理睬你’的傲娇模样。

“说的也是，差点把这个忘了，你也老迈不小了，是想嫁人了吧？”

“我就在内里，待会儿我们一起归去。”

萧湘儿眨了眨杏眸：“不都一样的，非要见光何为？”

“崔皇后？！”

萧湘儿略显不测：“给你安排个小将军都不要？当丫环当傻了？”

语气有点委曲抱怨的意义。

巧娥在宫里当了十年宫女，作为长乐宫的女官，天然没少去皇后宫存候，声音入耳，便听出了像谁，吓得缩了缩脖子。

声音甜美轻灵，带着些许稚气，便如那不食人间炊火的山林仙子，依潭而歌，极有辨识度，只要听过一次，根基上这辈子都忘不掉。

许不令摇了点头，翻身而起落在了空中，穿上衣袍，将要走出门时，陆红鸾又展开了眼睛，稍显严厉：

“你不是死了吗？病死的……”

凌晨氛围清爽怡人，许不令深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口气，偏头打量了一眼。

莫名其妙的长久对话过后，六合间完整沉寂，连马车和骆驼都愣住了脚步……

“没心没肺……白照顾你这么多年……”

巧娥没精打采的包着食盒，坐在萧湘儿跟前，好几次想提一提侍寝的事儿，可这话明显不如何好开口。她是丫环的身份，侍寝后职位也不会有太大窜改，而遵循蜜斯的安排，如果在西凉挑个四五品的武官嫁做正妻，那直接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明眼人都晓得该如何选，可小王爷男色当前，又舍不得自幼伴随的蜜斯，她如何能够在边军里挑个糙男人嫁了嘛……

夜莺自幼在肃州长大，天然是耳熟能详，晓得满枝在高墙大院内里呆不住，便拉着一帮子蜜斯妹，从后门就跑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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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陪在蜜斯身边，巧娥，甘愿毕生不嫁……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嫁人的意义。”

许不令有些好笑，晓得陆红鸾是用心闹闹小脾气粉饰心中宽裕，也没有做偶然义的辩白，轻声安抚：

“能陪着蜜斯，婢子便心对劲足了，不想嫁人……”

许不令晓得陆红鸾必定起不来，从桌上拿了盘瓜子，走到屋外的露台上，靠在躺椅上坐下，柔声道：

之前被陆红鸾‘捉奸在床’，萧湘儿没少被陆红鸾阴阳怪气的笑话，她从端庄守节的太后娘娘，变成破罐子破摔的‘手工达人’，有很大启事都是陆红鸾酸出来的，好不轻易把闺蜜拖下水，反客为主的机遇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