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荷花藏鲤[第1页/共3页]

“唉~不幸……”

不大的酒坊中，发黄的酒幡子摇摇摆晃，靠进角落的酒桌旁，祝满枝抱着比脸还大一丢丢的酒碗，咕噜咕噜的抿了一口，有些没精打采：

祝满枝含含混糊开端装醉，往桌子上一趴就没声儿了。

宁清夜在道观长大，除开报仇外，实在对繁华的长安贩子挺感兴趣，本想唤醒装醉的祝满枝一起去街上转转，一阵扳谈声忽的的从巷子里传了过来：

“女人说的是徐丹青那浪荡子？唉~那小子向来言而无信，被人缠住了就让人女人跑来买酒，归去就没影了……你师父是谁？老头儿我说不定还记得……”

……

宁清夜吸了口气，大过年的，终究还是撤销了脱手的动机，小口吃着酒菜。

长安城百万人丁，年关大部分都归去与家人团聚，但总有一部分游子阔别故里，或是游历江湖或是备考科举，大年三十也只能在街上兜兜转转，寻觅那丝从小伴随到大的年味。

“……哼―我之前听师父提及过这里，当年去寻一个骗子帮手画画，千里迢迢跑到这儿买了壶好酒送畴昔，成果那骗子借口说甚么‘人间美人再难入画’，出尔反尔……”

“呵呵……”孙掌柜撇撇嘴：“小老儿是说女人年纪还小，没长开。”

“小宁，你从小就在道观长大？那岂不是连男人都见不到……”

“嘻嘻……”祝满枝眨了眨眼睛，从怀里取出一小盒胭脂放在桌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衙门是赏了点银子，我还给你买了盒胭脂……”

孙掌柜每年这个时候，下酒菜都会丰厚一些，和铺子里的客人说谈笑笑，再喝个二两小酒，便算是过了个舒舒坦坦的好年。

贩子之间人声鼎沸，转眼已经大年三十，满街都是舞龙舞狮的步队，残暴炊火在长安城的角角落落升腾而起，把夜幕方才覆盖下来的巍峨都城又照亮成了白日。

孙掌柜呵呵笑了声：“不熟谙，嗯……你那朋友的师父是谁，你该当传闻过吧？”

孙掌柜叹了口气：“削发得道家庇护能躲过朝廷和唐家的究查，却躲不过百花群蝶的妒忌，每天躲在长青观连门都不敢出，另有人上门挑事儿……”

青石巷的孙家铺子，一年到头从不停业，此时天然成了江湖客一壶温酒追思过往的好去处。独一可惜的便是只要三张酒桌，来晚就没了，很多人跑过来见没位置，只得打上一壶断玉烧悻悻然拜别。

钟离楚楚和呼延杰只是随口扳谈，见孙掌柜搭腔，为防透露身份，只是随口道：“掌柜不熟谙，来壶酒。”

年关放了两天假，祝满枝换上了女儿家常见的小袄褶裙，头发也梳的非常精美，便如同方才长成的邻家少女，乖灵巧巧的非常敬爱。

宁清夜坐在劈面，还是江湖人的装束带着斗笠，闻声平平道：“江湖人就如许，活过明天能够就没了明天，日子按天过，不按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