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疑点[第1页/共5页]

狄公呷了一口茶，摇点头道：“不，另有最要紧的一个疑点我至今尚未能弄清楚。”

管家见狄公和颜悦色的，便放松了戒心，弥补说：“王先生糊口非常贫寒，他坐馆薪水本不低，却从不肯乱花。歇馆外出时，也从不见他雇肩舆，老是一拐一瘸境地行。言谈中，得知他曾有家小，厥后仳离了。仿佛是那夫人妒忌心重，两人道情合不来。”

狄公问：“这乞丐跌死在河沟的哪一段？”洪参军答道：“靠近富商林子展家后街。”

梁蜜斯的宅舍离这里公然没几十步路。洪参军道：“大人，你看……”狄公摇手止住了洪参军。他早已看得明白，梁宅不但后门正对着那条干枯的河沟，且与林府没隔多远路。

管家答道：“后门外隔两条街便有一家，唤作‘乐春坊’，那鸨儿姓高，是个风骚孀妇。那妓馆甚是清雅，普通客长不敢问津。”

狄公问：“这个王先发展相如何？”林子展微微一惊，答道：“那太好认了，是个瘸子！”

狄公细心检察脑勺上的伤裂处，用手绢在伤口悄悄擦拭，移近烛光细看，不由迷惑起来：“洪参军，伤口处有细沙和白瓷屑末，河沟底哪会有这两样东西？”洪参军摇了点头。

回到衙院，狄公邀洪参军到书斋喝杯茶。洪参军喝了一大口茶，问：“大人如何会狐疑正犯是一名弱不由风的妓女？”

“坊内共有多少女子挂牌？”狄公问。

狄公道：“本官来此，只是问个信儿，没甚大事，休要惶恐。”高孀妇堆起一脸笑容道：

狄公抬开端盯着洪参军，道：“此人并不是乞丐，也不是不慎出错跌下了河沟。他是被人杀身后扔进河沟里的！”说到这里，他问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报家人失落的？”

林子展站起家也要跟从，狄公把手一拦，道：“林兄在此暂候半晌。”

“失落？”洪参军猛悟道，“富商林子展明天说，他家的坐馆先生王文轩歇假后两天没有回馆了。”

那女子道：“小妇人恰是梁文文，得见两位大人，非常幸运。”狄公见梁文文生得弱不由风，心中不觉猜疑。

形迹可疑

“王先生如此爱好兰花，房中为何没有安排几盆？”

狄公难堪起来，好半天赋说道：“那必是坊外的女子了。高院主可传闻坊外新近有人被赎身从良的吗？”

狄公缓了语气道：“唉，王文轩固然长得鄙陋，但心肠忠诚，甘心为你奉献。而你，竟狠心杀死了一个不幸的痴恋人！”狄公表示洪参军，洪参军出客堂一鼓掌，衙役当即出去，将梁文文押送县衙大牢……?

狄公吓出一身盗汗，稍稍觉悟，便大声大呼：“老翁出来！但见本官无妨。”花圃内一片沉寂。狄公强大了胆，走近竹林又叫了几声，仍无人承诺。狄公虽不信幽灵显灵之说，但也不得不感到那老翁行迹蹊跷：莫非是在提示本身，他死得冤枉？想到此，狄公心中更加不安，便唤过仆人，传洪参军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