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心火[第1页/共7页]
列队上香时,端木绯忍不住打量着火线的天子,他的背影看着还是那般矗立,但是矗立中却多了一抹蕉萃,他那俊朗的脸庞从这个角度看去,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好几岁。
“沙沙沙……”
在北境的那些年代,经常就会有兵临阵下之忧,端木纭常常能见到伤亡的兵士和布衣百姓,比拟起来,只是损了一些头发,端木纭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连小八哥和小狐狸都围过来看热烈,看到端木纭仿佛被狗啃过的头发,两个小家伙罕见地暴露了不异的神采,怜悯地看着了端木纭一会儿,一个转头舔了舔本身的白毛,一个用尖喙啄了啄本身的乌羽。
小八哥想了想,知心肠去天井里叼了几朵花送给端木纭,小狐狸也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了几个枇杷送来慰劳端木纭,可把她给打动坏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候,法事井然有序地停止着,直到申时过半,法事就顺利结束了。
“国公爷,你把皇家置于何地?!”
天子一听,眯了眯眼,感觉岑隐所言甚得贰心。
看着浑身烧伤的mm,耿安晧是又恨又肉痛。
岑隐淡淡地一笑,道:“或谓:‘以德抱怨,何如?’子曰:‘何故报德?’”
耿海强忍着心头肝火,唇角抿出刀锋般的线条,面色紧绷,道:“岑督主,还未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就想把罪名往五军都督府上推,未免也过分果断了吧。”
端木绯安设好了端木纭后,还是如上午般陪在了安平的身边。
东风缓缓而来,阳光光辉还是,但是四周的世人却感受寒秋提早到临般,凉飕飕的。
岑隐仓促地去今后寺,想去看看端木纭的环境,但是走到一半,他俄然收住了脚。
皇觉寺之行终究竟变成了天子、岑隐和耿海的又一场权力之争,乃至于这平天恐怕会在史乘上留下浓厚的一笔了。
“父亲……”耿安晧见耿海停下了,低低地唤了一声。
真是不幸啊!
耿海想想也是,先忍下了,对着天子抱拳道:“还请皇上宣太医为小女医治。”
黄院判细细地把会诊的成果说了一遍,内心忐忑,他是被东厂的人遣来的,传闻是岑督主义妹的长姐受了伤,不敢骄易,特地带上了五名太医过来会诊。
这句话确切是他亲口所说,天子当然也记得,更记得他当日是在甚么样的场合下许下这个承诺。
传闻端木纭本日死里逃生,张嬷嬷连声念着阿弥陀佛,把耿听莲痛骂了好几遍,又说幸亏没和耿家攀亲,这类小姑子可受不起,跟着又嘀咕着得念几六合藏经谢菩萨保佑才行……
他很想问端木绯端木纭如何样了,却毕竟没有上前。
天子下认识地转起了拇指上的玉扳指,牙根紧咬,脸上掠过一抹恨恨之色。
金色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岑隐身上落下光斑,但枝叶随风摇摆时,那光斑就在他身上晃闲逛悠地腾跃着,晃得耿海一阵头晕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