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连夜审问[第1页/共3页]
陈太后目光掠过她被玄狐披风粉饰住的小腹，语气平平隧道：“扰了哀家倒是没甚么，但你如此驰驱，也不怕伤了孩子，听秋月说，外头正下着雪呢，坐下答话吧。”
“主子？”小寺人揉一揉睡意昏黄的眼睛，细心打量着，待借着檐下两盏风灯的光芒辩认出夏月后，神采一僵，继而转头瞧去，果见慕千雪肃立于院中。
夏月客气隧道：“我家主子有要事求见太后，还请公公通禀一声。”
一起过来，风雪渐大，几近吹得人睁不开眼来，风灯光芒在这风雪中若隐若现，幸亏抬肩舆的四名寺人皆练习有素，又孔武有力，方才气够紧紧把住肩舆，不至于摇摆。
“是。”彩云正要拜别，陈太后又唤住道：“哀家记得，除了纪临以外，章廷芳也替容氏请过脉，去将他一并传来。”
到静芳斋的时候，恰好二更，守夜的小寺人伸直了身子在檐下打盹，夏月推了他好几下方才不甘心肠半睁了眼睛“谁啊？”
陈太后盯了她半晌，淡然道：“实在也没甚么，就是受风减轻了咳嗽，又有些血丝，是秋月小题大做，非要把统统太医都给叫来，哀家先前才刚说过她。”
慕千雪谢恩落座后，体贴肠道：“儿臣听秋月姑姑说，母后傍晚之时，咳得甚为短长，连章太医也束手无策，现在可有好些？”
“是。”面对慕千雪必定的答覆，陈太后眸光微微一闪，抚过湖蓝刻丝锦衾，淡然道：“既是如许，就说说吧。”
慕千雪低眉施礼，“深夜惊扰母后安息，实在是儿臣的错。”
周立悄悄看了一眼慕千雪，伏首道：“主子不敢棍骗太后。”
“另有一事。”慕千雪垂目道：“儿臣已经查明容朱紫一事，特来向母后回禀。”
周立承诺一声，将容氏如何拉拢他，又如何让她谗谄皇后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花蕊被他说的背脊一阵阵发凉，她入宫不久，又一向在漪兰殿当差，虽知宫里打仗，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见地到宫中的险恶。
小寺人浑身一激灵，从速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慕千雪身前打了个千，谨慎翼翼隧道：“娘娘如何这时候过来了，还下着雪呢？”
慕千雪点头谢过，带着纪临等人走了出来，内殿中，彩云正拿着灯杆，将一枝枝红烛重新点亮。
花蕊咽了口冰冷的唾沫，有些忿忿隧道：“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能滥杀无辜。”
小寺人迟疑隧道：“但是……”
“太后说减轻就减轻！”张进端倪一挑，神情在微红烛光下冰冷如铁，“哪个敢与太后辩论，又有哪个能够辩论？你还是小元子？”不等花蕊答复，他已是冷冷一笑，“到时候不过是多添几条冤魂罢了。”
“主子这就去传肩舆，再多备几盏风灯，好把路照得亮些。”小元子躬身说着，张进那番话令他明白，这一趟是非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