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旧案[第1页/共4页]

崔长达道：“我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属不失实，自应由官府细查。”

毛良道：‘陈大哥，我并非捱不住苦闷，只是心中难过。’

辛弃疾见大伙在堂上吵得不成开交，厉声喝道：“都开口罢！本官有几句话要问。”崔长达和汪百封顿时杜口不言，汪子开仍叫道：“大人，我没杀人，真的没有。”

辛弃疾眉头一皱，不睬会他，向崔长达问道：“你勒绑郑琬、行刺汪子开，便因心底认定，当年令嫒并非死于毛良之手，而是汪氏父子打通官府，让毛良顶罪，是也不是？照你说来，当年杀人的真凶，便是汪家的公子汪子开了？”

辛弃疾见鞠问半天，只牵涉出一桩陈年旧案，克日来的三起命案还是毫无眉目，不但眉头一皱，望向虞可娉，虞可娉心领神会，轻嗽一声，道：“崔长达，你说的令嫒遇害一案，可都失实？”

汪百封气的胡子倒竖，急道：“大人，莫要听此人信口雌黄，我不知当年那里获咎了这位崔西席，现下他泼这盆脏水来害我们汪家。”汪子开汗透衣衫，又想开口大呼，见官差衙役眼瞪着他，个个都如凶神恶煞，只得强忍不言。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不明他此语何意，只听他又说道：‘大家都道我杀了人，可阿谁惨死的女人是我的平生挚爱，我如何会去杀她？我悲伤难过，不是因为成了犯人，而是那女孩已死，我再也不得见她一面。’

汪子开首上盗汗直淌，神采非常镇静，大呼道：“我没做过！我没杀人，我没有杀人！”

那火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认罪，是官府屈打成招么？’

我从石后跳出，他俩自是吓了一跳，毛良看清是我，仍叫了我一声先生，我死盯着他，问他方才所说是否句句失实，他愣了好久，终究点了点头。我见光阴不早，管事的狱役在号召调集，便道：‘毛良，我有些话还要问你，我们下次再讲。’

辛弃疾道：“崔长达，重启旧案非同小可，但若果有冤情，本官是新任隆兴知府，那安义县也归隆兴统领，本府自不会坐视不睬，必将上奏朝廷重申此案。可眼下隆兴府连生了三起命案，那倒是近在面前，崔长达，你可晓得甚么内幕？”

那火伴非常猎奇，问道：‘这如何说？你又是难过甚么？’

毛良道：‘也不满是，只因真凶一家财局势大，他们打通了官府，又使钱给我，让我顶下罪恶。我虽不甘心，但想到家中老母糊口宽裕，我若不在身边，她一人怎得度日？因而便咬牙认了罪恶。老哥，这些话只和你一人说了，你可切莫传了出去。’

我听到这里，两行清泪不由得流了下来，思考了半晌，只觉他这话合情公道，不然他底子不知我跟在身后，这些光阴来的悲伤难过又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