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填房[第2页/共4页]

虞可娉道：“蓝捕头、宋仵作，柴夫人固然表面雍容风雅，但实则是个刚烈的女子，待会有甚么要问，都尽由我来讲，可莫要激恼了她。”世人点头承诺。

娄虞晓得此人不过是胡乱测度，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干脆出了二堂，回到前厅来见世人。李孔目传闻樊春果然犯事，心中又惊又喜，又惧又憾，惊的是一县捕头犯案非同小可，喜的是这个同袍夙敌终究栽了，惧的是县老爷究查下来，本身不免有渎职之嫌，憾的是樊春只是摊了些小罪，和柴通的命案仿佛关联不大，只得一面叮咛差役将昔日下属羁押，一面思考天亮后如何向知县交代。

老爷当年本也是个乡间败落户，可他资质聪慧，又兼刻苦勤奋，年青时到县城给我爹爹做了长工，实在办成了几件标致事，家严赏识于他，将很多买卖都交由他打理，他也的确做的有声有色。厥后爹爹看我身大袖长，而老爷既无能又忠心，因而便成心拉拢，将我嫁与了他。本来婚后我二人相敬如宾，生了一子一女，日子也算过的完竣，可好景不长，十年前我刚怀上季子，我那不幸的二女儿便不幸抱病身亡了。女儿身后老爷脾气大变，经常与我拌嘴吵架，当时我爹爹年事逐步大了，曾上门劝过几次，见老爷无动于衷，只得暗气暗憋，就此埋下了病根，没多久便也放手人寰。家严逝后，这朋友变本加厉，只要回到家中，便跟我较量活力，对两个儿子也是非打即骂，厥后又嫌本身祖上贫寒，没出过权贵，便将我那大儿子送到都城临安读书，希冀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害的我母子这些年千里相隔，几年也见不得一回。自那今后，我两人便貌合神离，再无伉俪之情了。”她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并不是在跟虞可娉发言，倒像是自言自语，终究将积存多年的苦衷吐出了普通。

娄之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问道：“你思疑柴夫人是本案真凶？”

柴刘氏盯着她看了一会，虞可娉毫不躲避，悄悄点了点头，柴刘氏长叹一声，道：“我和老爷的事，说了也没甚么，不过此事和案子并无干系，你执意要听，我便奉告了你，权当说出来解闷。

虞可娉道：“衙里收到供词，说夫人月头曾与柴保正产生争论，被打掉了两颗牙齿，查案讲究事无大小，我们特来印证此事。”

李孔目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便将柴夫人抓来鞠问！”

虞可娉道：“嗯，如此看来，这两件事确是没甚么关联，但你身为捕头，却私卖朝廷明令制止的五石散，要如何量罪，得看衙里怎生判罚，我却不会让人平白诬告于你。”

虞可娉笑道：“李孔目，你和宋仵作久打交道，晓得他痴迷断案，实也是一把推演窥伺的妙手，为何不能调他过来帮手，先解这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