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茶坊[第1页/共4页]

虞可娉道：“好啊，李掌柜，你在这茶坊做了有多久了？”

牛四道：“这个小的却再清楚不过，待我给蜜斯一一数来。”虞可娉怕记不逼真，向他讨来了纸笔，他说一个便记一个，内里既有茶肆，也有当铺，足足有一十七家之多，比及全数写完，虞可娉道：“甚好，我却都问完了，宋仵作，你可有甚么要问？”

娄之英道：“此人才干仿佛不亚于娉妹，只可惜年事大了，如果年青二十岁，将来必是栋梁之才！”三人随便谈着，根据牛四的指引，去了和柴通相干的那十来家商店，既有镇上最大的茶庄、瓷器店，也有不起眼的绸坊、酒行，里头的掌柜、伴计传闻三报酬探店东的真假而来，有的侃侃而谈，家长里短地说个不断，有的三缄其口，恐怕言多必失肇事上身，也有的随口对付，说些无边无边的胡话，三人直访到了傍晚，已走过了一十六家，提及柴通的为人，多数都没甚么好话。待剩到一家时，宋巩已从县里放衙，恰好寻了过来，虞可娉道：“宋仵作，你下午重验尸身，可有甚么发明。”

娄之英定了定神，正色道：“这是服食五石散的症状！”

娄之英闻听身躯一震，虞可娉见他神采不善，道：“大哥，你知是甚么原因？”

碧云道：“是啊，柴老爷是大大的好人，晓得掌柜家里困难，他便经常帮衬，店里买卖有了担搁，他也从不计算。”

那老者笑道：“老夫姓李。”叮咛那两个青年男女排摆茶壶茶碗，另随了四碟花生、瓜子、蜜饯、红枣端上。世人见这铺子固然不大，但桌椅洁净素雅，杯碗俱都精美，这一天驰驱疲累之下，寻到这么一个清幽平宁之处，心中自都欢乐，虞可娉道：“李掌柜，再泡一壶清茶，也装些蜜子过来，便请三位同吃。”

虞可娉听他言语，仿佛不像先前那些铺子的掌柜奸商，接着问道：“请了你的人，但是永湖镇的柴保正？”

宋巩佩服道：“蜜斯果然察看入微，可见断案不但要心机周到，还得见微知著，当真是学无尽头。”边叹边去了。

李掌柜连连摆手，果断不肯，娄之英便让多加了些生果蜜饯，请他们同桌来吃，李掌柜还是坚辞不受，陪笑道：“四位高朋若觉无聊，老夫便陪着说下闲话也无妨，茶水却不喝了。”

李掌柜叹了口气，道：“彼苍无眼，似柴保正这等好人，竟不得善终，蜜斯、各位客爷，你们有甚么要问，老夫知无不言，只盼能早日抓到凶手！”

李掌柜忿忿隧道：“墙倒世人推！柴保正活着时，这些人便不断地凑趣阿谀，总想拿些好处，现现在柴保正死了，便一个个落井下石，编排主家的是非！”

虞可娉道：“此事和凶杀案有多少关联，临时先搁一旁，还剩一家茶肆，仿佛是柴保正家最小的财产，我们先访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