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牛四[第2页/共4页]

牛四道：“小的久在店里做事，极少去探外头的是非，只传闻柴保正虽是一方之长，但却从不为百姓做甚么事，镇上的贫苦人家，大抵没多少念他的好处。他和镇上的富户走得都近，不过若真论友情，仿佛也算不上有甚么深浅，此中有个邝掌柜本来和他交厚，两人有金兰之谊，可近年来却俄然反目成仇，现在早已水火不容，老死不相来往了。”

那伴计固然年青，但门客见很多了，自有一套应对之策，笑道：“蜜斯谈笑了，小人一个跑堂，那里敢和客人同桌？”

那伴计见了银钱喜逐颜开，道：“蜜斯有甚么要问，小的必然知无不言。”说着便伸手去拿桌上碎银。

虞可娉笑道：“小哥，每一处集镇，必有一个包探听的人物，本地大小是由，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便请小哥辛苦一趟，去寻永湖镇上这般人物来，这一两多碎银，不消你答甚么，仍旧照给。”

虞可娉和娄之英、宋巩对望了一眼，几民气中都冷静记下，虞可娉接着问道：“孟子曾曰‘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可见人一旦陡富，便极易忘本，这二人如此交厚却仍起争论，只怕也和财帛有关。小牛哥，除了邝掌柜外，本地另有没有甚么柴保正的仇敌？”

虞可娉点头道：“不错，小牛哥说的非常详确，听你之意，仿佛柴保正有些嫌贫爱富，不大瞧得起乡间的亲戚？”

那伴计道：“柴保正身故的事，今儿一早便传开了，镇上有哪个不知？不过他虽是店东，但鲜管这里的事件，统统都由王掌柜筹办，柴保正固然死了，柴家又没倒掉，却怕甚么？”

虞可娉笑道：“马庄主，欲速则不达，柴家昨夜的景象，眼下并非非常紧急，柴保恰是本地着名的大人物，我们先去街上探听探听，瞧瞧乡亲们都如何说。宋仵作，柴保正贵为一方豪绅，在永湖镇上，可有甚么财产？”

虞可娉拨出二钱银子，道：“嗯。那么我想问问小哥，柴家高低有几口人，柴保正可有甚么兄弟姐妹？他身故后，谁来领受这座鹅仙楼？”

宋巩笑道：“小老弟，你这也传闻那也传闻，连本地的根底都不晓得，可确是永湖镇人么？”

虞可娉点头道：“看来柴保正平素对伴计们非常刻薄，那么在外头如何，他在镇上名声如何？可有甚么要好的朋友？”

牛四道：“小的只是店里的伴计，不敢妄议主家的是非，不过我在永湖镇二十多年，确是少见有乡间亲戚来投柴家，有一年仿佛那里来了一个甚么三叔，穿的破褴褛烂来寻柴保正，却被他喝令我们将其赶出鹅仙楼，连柴家的门也未曾让进。至于说店东是不是嫌贫爱富，嘿嘿，嘿嘿，我只记得他经常拖欠伴计人为，你若打碎个茶碗、碰坏个酒壶，那可遭了，非罚的你半月白做不成，这些年要不是王掌柜人好，尽力帮我们保护周旋，嘿嘿，只怕小的几个也挨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