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运筹蓄势待发[第1页/共5页]

“先生放心。”支狩真安静答道：“如果演不好，我只要死路一条。”

“必如蝶娘所愿。”王子乔寂然道，又向支狩真先容道，“这位便是昔日倾倒晋楚的歌舞大师赵蝶娘。从本日起，你是她的独子原安，也是永宁侯原敦目前独一的儿子。”

王夷甫走出院子，部属马队纷繁聚过来。一人禀报导：“大人，我平分头与村民查实，夫人和小公子十一年前来此居住。小公子性子跳脱，喜修剑术……”

“我不去！我没有爹！您说我爹早死了！”支狩真又作了半天戏，才不情不肯地跟着赵蝶娘出来。

“蝶娘感觉他如何？”王子乔酬酢几句，随后问道。

这里共有村户三十八家，我自会带你一一识得，包含每个村民的生辰、名字、习性……

支狩真点点头：“我就是赵安，可不是甚么公子，也不熟谙你。你莫要认错了人。”

二人沿着羊肠小道，一起拐进村庄。路旁是一片光秃秃的地步，刚过秋收，埂上堆满了黄灿灿的玉米秆子。时候尚早，已有村民挑桶出门，去山脚下的泉眼打水。他们神采木讷，目光触及支狩真二人，也只是飘了畴昔，仿佛梦游。

半个时候以后，车队解缆出村，赵蝶娘与奉养的丫环一辆马车，支狩真与王夷甫共乘一驾。他度量箜篌，腰佩断剑，猎奇地摸了摸锦墩上金线绣的插翅猛虎，又瞪了王夷甫一眼。

支狩真多瞧了对方几眼，这似是灵魂被迷的迹象。公然听王子乔道：“某对这个村庄统统人都使了点术法，再过几日，公子便可一观效果。”

“好，剩下的自有内府与族会考核。夫人业已同意回府，尔等筹办一下，随时出发，以免多生变故。”王夷甫命令道，右耳悄悄颤抖，天听地闻之术策动，将屋内母子的争论尽收于耳。

“很好。半个月以后，原敦的夫人华阳长公主，因为长年缠绵病榻，药石无效而薨逝，最后一层停滞也将冰消崩溃。”王子乔洒然一笑，看了看赵蝶娘和支狩真，“留下的时候未几，我们开端吧。”

支狩真站在原地，显得踌躇不决。华服男人看了一眼老村长，摆摆手，马队们随即从一排大车内抱住丝绢布帛、粮袋生果，分赠围观的村民，口中喝道：“这是大人赏你们的，快快收下！”

妇人抬起娥首，望着班驳的四壁出了一会儿神，道：“只要能毁掉永宁侯，毁掉博陵原氏，统统任凭先生做主。”

一个布裙荆钗的妇人徐行而出，眼神在支狩真身上定定地逗留好久，方才移开，对王子乔微微欠身：“先生请出去发言。”

土墙上挂着一幅发黄的画，画中的少女霓裳飘带，折腰起舞，仰起的玉脸光彩飞扬，端倪与妇人较为类似。支狩真瞥见画底落款，竟是大晋画圣黄船夫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