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昨暮花开落陆府[第1页/共3页]

“玄鬓大人，小孩子禁不住冻，这活儿我来干。”

“无碍，这是家主交代的事。”

“无所谓。”

“你感觉我会信赖？”陆肩鸿昂首大笑，青白妖面邪气盎然。

再次被一脚踹倒，盖茕还是爬了起来，抿干唇角鲜血眼神倔强。

盖茕盯着害羞带怯留步身前的稚嫩少女，倔强撇过脸。

“荧光乐见月浅！”

“平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一处销魂！”

“爹，要不再让他们换身和缓衣服……”

“不了，老夫睡意渐起。飞光你在这守着，左司的大人来了再放人。”

他端起盖茕脸颊，“传闻，是你们惹得大人不高兴？”

“你没事吧？”

盖茕正要回身拜别却被易老头拽住胳膊，“你干不成。”

“如何证明你们是左卫？”陆肩鸿探脱手指，：“飞光，他们是左卫么？”

“小弟，你宿在那里？”

“那就销魂个够！”

盖茕青筋暴起，痛苦地挤出三个字，不料刚要挥拳便被飞光翻身扣住双手踩在脚下。

为沐凡带路的是位削瘦青年，惨白脸颊不离和顺笑容，通俗眼底仿佛蕴着浓浓的冰冷愁闷。

易老头悄悄抬眼，那盏青白妖面令其不寒而栗，下认识便要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盖茕豁然转头，满目不解地望着徒弟。

“跪下！”

“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儿，也敢公开发问？”

“泥瓦匠人。”

“不必。”

“你们，是甚么人？”

陆浅无法地望向父亲，后者哑然发笑道：“真是头小犟驴，浅儿你归去照顾弟弟罢。”

朝雪山，沐凡随小帝君立品峭岩下，云翻雾拢，奇谲雄峻。

“别跪。”

“不劳大人操心。”盖茕略显警戒，“告别！”

“奇特了，既然是左司的人，为何我会感觉面熟？”

“好，好。”陆肩鸿晃着杯中酒，饶有兴趣地俯瞰长幼二人。

盖茕忙着帮徒弟捋去裹满满身的冰渣，后者则是忿忿啐了一口唾沫，“不算甚么，就是亭上雪滑，差点摔死老子！”

陆府坐落在藏龙城东北角，比起长安天街稍显偏僻，可山园联壁也是风景无穷。

陆肩鸿蓦地调侃一声，霎然鬼怪般一脚将其踹在地上。

“你不可啊，小子。”

“老夫后山的朝雪亭缺了一角，你们去给我补好，人为无需担忧。”

……

盖茕一时犯了难，他打小混迹贩子，那里晓得这些？

“还能挺得住？”

苦等了两柱香的工夫，盖茕终究守见易老头冒着风雪盘跚走来。

“你不错，你很不错。”

“左司卫长，盖茕。”

“大人，飞光所至处，岂有不伏侍！”

“你说呢……”

“飞蛾喜闻灯深！”

陆肩鸿紧了紧毛裘，迎着茫茫风雪大步迈向天气杳冥，消逝在盖茕视野中。

“年近六旬的老捕快，风趣。”陆肩鸿看向少年，“他已经说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