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第1页/共3页]

“成蹊是流人以后，少时落魄，糊墙、木工、挖矿这些脏活儿他都摸过，也借机结识了很多权贵。燕旲初年，北地祸起，成蹊孤身入阵献策，得以寄身慕容龙庭老将军帐下。”

“既然如此，您对他另有甚么不放心？”

“是，你最好不要回绝。“

“小子快别贫嘴了，癞蛤蟆想吃我家天鹅肉！”那位扮演生角的绝美女人站起家，无所不消其极地调侃着面前这个不太聪明的白衣少年。

排闼的顷刻，红蔻楼蓦地沉寂，少年攥紧剑柄，他有些镇静胆怯。

老烛龙摇了点头，“吕象先胸无弘愿，循分守己。而陆玄鬓乃我忘年好友，相互可谓心有灵犀、密切无间。至于其别人，就更没需求获咎奉天卫。其次，清楚此行暗查细节的人除了我，就是卢轨的顶头下属，成蹊。”

支离破裂，亦是完美无缺。

“他是玄鬓大人的对劲弟子，飞光。”冰火焚心悄悄挪近了些，轻声解释道。

……

“方才我说两端通吃，一头在我，另一头无疑是燕郡的大人物。”

走廊别传来一阵短促脚步声，冰火焚心玉手夺过沐凡长剑抵住房门，娇嗔道：“就好了大姐，待我描个眉先！”

沐凡随小帝君慌慌走出了红蔻楼，暗自抚摩着深埋心底的裂缝。

“飞光公子好文采！”

飞光怒叱一声，直勾勾盯着那梦寐以求的女人饮下一口烈酒，空留得志展转喉间。

“钟鼓馔玉不敷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他的字深得我心，可办事为人就不尽人意。”

沐炎望了畴昔，那尊残陋石像高不过一尺，烟尘浸礼下渐露峥嵘。

“两端通吃？您是指……”

“酩酊雾里戏昆仑，冰火焚心。”

“你说呢……”

“平生何事春成恨，长离桐君。”

“平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沐凡凭栏了望，金衣少年左拥右抱，背对世人喝得酩酊酣醉。

“你猜得很对，尸身的伤口同玉龙刀极度符合。”老烛龙轻笑一声，眸光幽幽道：“但是，十一具玄境奉天卫的尸身很快呈现在群山中一座烧毁堆栈里，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能够说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毒计，那么你以为，藏龙郡谁有此等野心魄力完美伏杀近四十名江湖妙手？”

“既然您有了必然掌控，何不敏捷将他拿下，而是听任其清闲法外？”

“这段时候很少见你修剑，”小帝君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玩够了就跟我去陆府罢。”

“不尽人意？长辈与成蹊大人有一面之缘，可谓节约遒直。”

“是啊，踏雪梅乱，鸿立于肩；工夫参半，两鬓稍玄。玄鬓，是他的字。”

“萤光乐见月浅，飞蛾喜闻灯深。”

红蔻楼，花客络绎不断。

小帝君话音略显霸道，不复昔日荏弱。

沐炎心念峰回路转，浅笑道：“您此番话，怕是意有所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