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程嘉出使张飞燕[第1页/共5页]

听到水声轻响，荀贞睁眼看去，见是一个丰腴的妇人下到了池里。

戏志才笑道：“轻浮名而重实利，此智士之所取也！只要庸士，才会是以而不齿明公。明公，既然是庸士，他们齿也好，不齿也好，又何足在乎？”

荀贞再度舒畅地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本想说“打下”二字，蓦地想起陈芷之前曾问过他是不是要做董卓这话，话到嘴边，换了个说辞，说道，“也为天子重新收为王土，当时再做些小小的道贺不迟。”

陈芷对待阿左、令媛、令嫒等，俱皆非常心疼，并无不同相待。

令媛拽了拽荀贞的短髭，荀贞怕她举动手臂吃力，把脑袋往下低了低，好让她拽得更加顺手，答复陈芷，笑道：“少君，我是在乎虚礼的人么？不过败了孟德一场罢了，有甚么值得道贺的？甚么时候把东郡、陈留郡……”

看罢军报，荀贞与在坐的戏志才、郭嘉等人说道：“袁本初不但初战未胜，并且竟终究未能击败张飞燕？这个张飞燕，还真是给我欣喜啊。”

陈芷啐了一口，嗔道：“贱妾何时像个丈夫了？夫君净是瞎扯！”

荀贞笑道：“知我者，夫人也！……不错，的确是别有原因。兖州为我新得之地，我虽两败孟德，然兖地士绅、豪强，犹尚尽未归心於我，我此趟巡查兖州，并且兖州诸郡，当今亦很有盗贼，劫夺百姓，公达身为兖州主吏，临时来讲，等闲不成离境，以是我不准他来郯朝拜，文谦等，我也不让来。”

戏志才说道：“明公所虑，定是张飞燕名为汉臣，实则贼也，如与他相同，恐会为一些士人所不齿。”

张飞燕会不会因为荀贞此前在赵郡对他们的进剿而抱恨，不肯与荀贞缔盟？

“你平时开朗如丈夫，却本日如何多愁善感？”

荀彧等领命，自去安排明日的朝拜拜年不提。

陈芷不给他，令小蔡也不给他。

陈芷见荀贞如有所思，问他，说道：“夫君，在想甚么？”

陈芷惊诧，说道：“夫君缘何忽出此言？”

倒是令媛用力地拽了下荀贞的短髭。

令媛虽非是陈芷所产，但

荀贞把阿左抱在怀里，摘下腰带上的虎头鞶囊，悬於其脸前，闲逛着逗他。

荀贞笑问道：“少君，泰山北边是那里？”

——荀成於日前，已率其本部兵回到泰山。

暮年在赵郡任赵国中尉的时候，荀贞就与那会儿才刚造反的张飞燕交过手。阿谁时候，张飞燕还不是黑山军的总大率，也还不叫张飞燕，还叫着他的本名褚燕。直到厥后黑山军本来的大率张牛角战死，被黑山余众推戴为继任之大率的褚燕，才改名张燕。

荀贞说道：“青州黄巾尚存数十万之众，冬末春初，天寒地冻、青黄不接时节，我担忧青州黄巾或许会南下犯境，又且泰山郡中多山贼，亦有劫夺县中的能够，是以也不准仲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