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不朽曰三次为功[第1页/共4页]

自钜鹿战罢，陈褒、荀成等押护缉获回颍阴，已有足足半年没见了。荀贞很驰念陈褒他们，陈褒他们也很驰念荀贞，在楼下相见，陈褒不顾地上积雪，下拜施礼。

第二更。

荀贞出了府门，飘荡的雪下，劈面数辆辎车停在路边，辎车四周围聚了一二十个上马的骑士，车后是一队约三百人的荷矛甲士。甲士队前打着一面黑旗，在雪中招展，上写一个“荀”字。

荀贞听完，笑对徐福说道：“既然你已知何为大丈夫，且立下了为后代建功之志，并且我仲兄也同意你来，那我就不赶你走了。”荀贞这话半是调笑，半是至心话，他见到徐福后本来的确是筹算让他待些天就送他归去的，毕竟徐福年纪尚小，还不到二十岁。

“你来了，阿母谁照顾？”

陈褒却卖起了关子，笑道：“君等会儿就晓得了。”

“入县后便从荀、陈二君来了中尉府，还未见。”

许季的身材本来很虚瘦，得了荀贞的照养后，一日三餐，日日有肉，营养跟了上去，身材也结实了起来，只是不善寒暄的赋性还没有变。

“仲仁他们在哪儿？”

这个动机方才升起，未及细看，更未及细想，荀贞就见围聚在辎车边的那一二十个骑士纷繁分开坐骑，俱皆喜笑容开地向他走了过来。

许季的大名叫许慎，是以他自称“慎”。

陈褒在边儿上笑道：“我与仲仁本是不欲带他来的，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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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很大气，自夸为人杰，他的朋党们听了，纵情地嘲笑他了一番，他忍住肝火，反过来劝说他的这些昔日的朋党们不要再去做那些负气逞强的事情了，可他的这些昔日朋党却不肯听，与他割席断交，俱皆散去。

此次陈褒、荀成回籍，一是送缉获和情愿投到荀贞门下做来宾、徒附的荀贞旧部归去，二是接陈芷、唐儿等来，闻得道上迭逢盗贼，荀贞不问陈芷、唐儿如何，却先问陈褒、荀成如何，陈褒甚是打动，答道：“荀君存候心，仲仁很好，夫人亦很好。”

荀贞呆了一呆。

“程家夫人搬去了我家，有她照顾。”程家夫人，说的倒是程偃的遗孀了。

陈褒详细道来，荀贞才知：本来徐福今次来是因为遭到一件事的鞭策，此事倒是在本年八月间，便在陈褒、荀成回到颍阴前的一个月，阳翟县有一个富户遭到别人的欺侮，欲报之而又无胆，乃出钱购人代他报仇，徐福暮年的几个火伴接下了这个买卖，他们晓得徐福胆勇，於是到颍阴荀氏的家学里找到他，想和他一起干，但是却被徐福回绝了。

立德、建功、立言，此人生之三不朽。人生数十年，长久易逝，而此三者倒是虽久不废，故名三不朽。太上立德，其次建功，再次立言。徐福没有自称立德，可自称丈夫当建功后代，却也是一个极其雄浑的志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