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轺车从事雷霆来[第1页/共5页]

龚茂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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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面色稳定，微微一笑，说道：“门吏却非妄言。”

荀贞作出一副大怒的模样，挥了挥袖子，不再理睬龚茂，径往堂门走去，快到堂门处，他停了下脚步，转头对龚茂说道：“君刚才言吾府门吏该斩，吾府门吏虽鄙，却亦不如君也！君身为下吏，却擅用长吏之名号招摇撞骗，更该斩也！我会将此事告与方伯的。”

“这……。”

“我听他申明公抱病、卧床不起，现在观之，明公气色红润、精力畅旺，又那里有抱病的模样了？身为下吏，却谩骂长吏抱病，逐之尚嫌轻也！若我是明公，当斩此恶吏。”

“……。”龚茂没想到荀贞这么“厚颜无耻”，一时无话以对。

荀贞已经绕过案几，下到了堂上，闻得他此话，故作惊奇，说道：“此话何意？”

“这……。”刚才是门吏吞吞吐吐，这会儿轮到龚茂吞吞吐吐了。

“我有要事，汝可再去通报。”

他这清楚是一副要送客的架式，龚茂惊诧地说道：“明公这是甚么意义？方伯……。”

“是。”

龚茂惊诧，挺直了身子，说道：“抱病不能见客？”

他倒是已经给皇甫嵩、袁绍、何顒等写过信，别离派人送去了，并且给故颍川太守阴修以及族父荀爽、另有曹操也写了信，也别离派人送去了。

简而言之，荀贞现在是：两手筹办。

“……，我实非是受方伯之令而来……。”

因晓得了关羽求假、星夜驰马往去武安见刘备之事，荀贞想起来刘备前些天也给他送了封信来，遂叫人取出，展开旁观。

“我闻门吏言，说君是奉方伯之令而来，不知方伯的檄令安在？”

信使前脚才走，门吏后脚求见。

门吏入到堂上，伏地叩拜，说道：“州处置龚茂府外求见。”

刘备写给他的这封信主如果表示担忧，建议荀贞克日要加强防备、少出行，以免遭受不测，并在信末透暴露了对邺县赵氏的“害怕”，他写道：“邺县赵氏者，国度之势族也，赵然居魏，表里胶固，多其虎伥，赵常侍在朝，盘根接错，广列翅膀，今君与赵氏反目，备深恐其会倒霉於君。备窃觉得，君不如修手札数封，遣送京师，分致皇甫、袁、何诸公，以引为援。”

昔年本朝复兴初，光武帝的寡姊湖阳公主相中了宋弘，想嫁给他，光武天子遂召宋弘，对他说：“谚言贵易交，富易妻，情面乎？”摸索宋弘的情意。宋弘知光武之意，答道：“臣闻贫贱之交不成忘，荆布之妻不下堂。”不等光武把话挑明，就直接婉拒了他。

这个门吏品秩百石，是郡府属吏，按理说，刺史是监不到这一级的，刺史主如果监郡守国相、县令长如许的长吏，可今时不比昔日，如前文所说：“州郡记，如轰隆”，州府之权日重，本朝刺史的权限早就远重於前汉了，上至银印青绶之二千石、下至黑绶之郡县百石吏，无不在其的监督之列，龚茂略微歪歪嘴，对刺史说两句门吏的好话，这个门吏的前程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