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搜山千骑入深幽（二十七）[第1页/共5页]

“昇大胆，再敢问中尉：是欲击我县西边山中的贼寇么？”

姚昇贯穿了荀贞的意义，摸索说道：“中尉迎秋寒，微服私行，昇大胆，敢问中尉：是筹办要再击贼了么？”

他离席撩衣，下拜堂上：“昇鄙人，为鄙县之令，愿为中尉马前驱。”

县尉在县中的职位与中尉与国中的职位较为相像，起首，二者同为武职，其次，二者虽非一县、一国最高的长官，位在县令长与国相之下，却均有必然的独立性，与县令长、国不异为处所长吏，皆有伶仃的治所。是以之故，也就如国中的中尉与国相经常争权一样，县尉与县令长经常也会在权力的争夺上产生冲突，或是县令长侵县尉之权，或是县尉侵县令长之权。

“君在给公宰的信上写道：‘国事日艰，此丈夫成建功业之秋’，既觉得当下是建功立业之秋，却又为何说‘生不逢时’？”

荀贞起家，上前把他扶起，说道：“岂敢劳烦姚令？有贵县的县尉帮手便能够了。”

“只知其位，不知其人。”

“郡府也缺粮啊！我如有姚君的辩才，三言两语，得粮千万，便可觉得中尉分忧了。”

“建功业，为后代传，享食色，不愧本身，人生之快，莫过於此。以昇之鄙意，怎可因公事而放弃自娱呢？”

“与其换一个不听话又且无能的县尉，不如留着他临时充位。”

“非也非也。”姚昇笑道，“昇闻中尉昔在颍川时尝为郡吏，当知豪强大户的嘴脸，向他们借个粮的确比割他们的肉还难！”姚昇家是州郡冠族，也算豪强大户了，可提及豪强大户的鄙吝倒是直言不讳。

姚昇答道：“早已办好。”

不过他的这个无所忌讳并不惹人讨厌，不像某些横行无忌之人，一见就令人恶感，反而让人感觉他很开阔，因为他的态度很诚心。

荀贞是个能够克己的人，要换了他是姚昇，在大乱方过、郡县缺粮、深冬将至、境内流民成群结队的严峻环境下，是毫不会穿戴豪华、一见上官就奉酒、献歌舞的。

凡是而言，郡国的长吏行县多在春季，故行县又被称为“行春”，并且在行县时还得仪仗齐备，像荀贞如许微服私行、不讲究汉官威仪的，如被州刺史奏报给朝廷，是要遭到惩办的。

荀贞就任还不到一个月，现在又非春季，他便就微服行县，考虑到他“中尉”的本职，他的次行只能是和军事有关了。

他说道：“如此，叨教姚令，治民安境的这件公事姚令可办好了么？”

“听话。”

“贵县的县尉竟然这么无能？君存候心，待我回郡，我必弹劾他，请朝廷换一人来。”

“甚么好处？”

“昇选了数十精干吏卒，令之日夜巡查城内，并张榜募勇，召得了三百鄙县懦夫，使之与县卒一并登城防备，又於月前传檄诸乡亭，令各蔷夫、亭长构造乡亭精干保境防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