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一醉[第1页/共4页]

“为甚么要去海上？”

韩孺子斜睨栾凯，“黄将军会带兵兵戈，你除了当刺客，还能做甚么？”

栾凯茫然地想了一会，转头问黄普公：“我能做甚么？”

“大臣能够等，真有大事、要事，张有才会来唤醒陛下的。”

南直劲微微一愣，感觉明天的天子又有窜改，更加让人摸不准，“陛下……”

韩孺子长出一口气，实在不想动，“给朕弄点水。”

栾凯听了一会，竟然也拿起筷子，时不时敲击酒杯，与黄普公的调子相和。

黄普公点点头，“她是好女人，嫁给我委曲了，以是请陛下多给些犒赏，如果此后她犯了错――只要不是谋逆的大错，请陛下谅解。”

君臣二人同时举杯，正要饮下，一边的栾凯俄然拍膝而起，将中间的几名侍卫吓了一跳，全都伸手握刀。

的确没甚么大事，韩孺子因而宣布，由楼船将军黄普公招安海盗，乘船西行，向海上诸国宣布大楚的美意。

韩孺子亲手扶起两人，“得君等二人，足以证明大楚未老。”

“是，陛下。”邓芸亲身下床去斟茶，又叫宫女去端来早就筹办好的醒酒汤。

“记不起来了，不过――走吧。”栾凯甚么也不带，单身跟从黄普公解缆。

韩孺子压下不做批复，亲笔写下几道圣旨，一道同时给礼部和兵部，要求两部尽快弄清西域情势以及将军邓粹的去处，一道给宗正府，要求宗正卿监督宗室后辈交出私蓄的家奴，一道给塞外的柴悦，命他马上入关前来洛阳见驾，又有一道给随行官员，表示三今后解缆，持续巡狩路程。

“率性而饮，就属这类酒最成心机，每到纵情的时候，如在云里雾里，和做神仙一样。”

韩孺子喝下以后，感受舒畅一些，有些歉意地说：“没想喝酒，一时粗心……”

“我说过吗？甚么时候？”

“天子志在四方，我等所到之处，便是大楚江山，不管走很多远，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我在海上学过一首曲子，愿为陛下献丑。”

韩孺子再次大笑，“黄将军话说到这个份上，朕还能说甚么呢？来，满饮此杯，权当是朕为将军送行。”

寺人们将圣旨带出，天然有官吏重新钞缮，再归还给天子，加盖印玺以后，成为正式旨意，分送各方。

黄普公横刀膝上，左手拿起一根筷子，敲打刀身，几声以后，竟然模糊有一点调子，然后他扯着嗓门唱起来，既不委宛，也不动听，不像曲子，更像是站在船头对着无尽的陆地号令。

入夜之前，韩孺子只召见了南直劲，对他说：“你回都城吧，想对大臣们说甚么，随你的情意。”

侍卫看向王赫，王赫看向天子，获得表示以后，侍卫悄悄拔刀，双手捧着送畴昔，王赫与一名侍卫上前一步，靠近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