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第1页/共4页]

云母一怔，有点不知玄明神君这话说得是甚么意义。

“实在师徒不师徒的在其次，你那戏言似的婚约也不打紧，总不能真凭你一句话，就让小女人随便嫁了，再说白及仙君也一定乐意……说到底最首要的还是两情相悦，等你家女人今后碰到了至心喜好的人，再见商这个不迟。到时，只怕你即便是想挡，都挡不住的。”

玄明想了想，说：“再说云儿刚才你也瞧见了，她年纪又不大，这么焦急结婚做甚么，神仙性子淡的很多，仙界成千上万岁没成过家的比比皆是。我当时不过随口一言，做不得数的。”

他先前的确不知那是白及，毕竟他与白及本来最深的渊源，也就是白及还是神君时出世的山洞离他的竹林近，充其量只是传闻过名字，未见过人的。不过他此次下凡时倒是不测将白及看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再连络回天后的影象一想，也就明白了。

玄明这会儿心烦意乱，便有些分不清轻重，杯底撞在桌案上，收回清楚的“咚”的一声。

老神仙行动一顿，他听出玄明神君话里的非常，很有几分不测，他道：“――这么说，你当年那话，莫非不满是开打趣的？”

他不出声地将老神仙的话都听完了，面色有些阴，但过了很久，终是没有说话。

他震惊道：“你是真想将女儿嫁给白及？！”

“再说，我当时又不晓得那是白及。”

玄明果然已摆不出淡然的脸，他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笑容已然有些绷不住，略有几分恼火地辩驳道：“――我甚么时候说过这类话了？！”

云母想了想，便点头。

玄明听到脚步声，便睁眼转头，见来得是云母，手里还抱着琴，就勾唇笑着朝她招手：“过来，云儿。你但是想和我一起弹？”

……

临时回不去是不要紧的，毕竟玄明神君不成能将她一向关在竹林里的，见不到师父多忍几日就是，但是如果玄明神君不待见师父，题目就长了。

玄明停顿了半晌，才放轻了声，闷闷隧道：“我当时又不晓得我真会有个女人，当然也不晓得有个女人是甚么感受。”

他如有所思地沉了沉声，方才往下说。

云母是算着时候去的，是以她找到玄明时，玄明神君膝上也放了把古朴的玉琴。因这段时候连着几日都气候颇好，他又夙来爱好琴音，便常常午后坐在廊下弹拨，这日亦是如此。

说着，她有些忐忑地看向玄明。

玄明说到此时，神情已端庄了很多。老神仙见他当真，定了定神，便也收起戏谑的意义，笑着叹了口气道：“也是。”

玄明神君听她如此说，反倒是愣了愣，他默了一瞬，还是含笑着点头，说：“弹吧。”

被玄明神君夸大琴声自是件值得高傲的事，可云母却不敢立即就坦白地高兴。她被他摸得眯了眼，一边灵巧地低着头，一边却又不安地想抬眸瞧他，看看还没有后文。玄明下部下得不重，还模糊有带着沉沦的慈爱。他温和地看着她，缓缓道：“云儿你果然似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