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第1页/共4页]

单阳忙道：“是，小师妹也在此处。她人比较外向，先前便在里间歇息，大抵是一向不敢出来。我刚才见陛下见得急，也将来得及先容。陛下，臣可否……”

一顿，单阳自荐道：“陛下如果有兴趣，不如与我对弈一局。”

“……不急。”

“但是师兄……”

闻言，单阳当即脸上微微一红，手中的曲音便乱了一瞬。他天然晓得云母明天特地跟过来是因为担忧他，只是不免心乱就跟着乱了阵脚。不过幸亏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些日子练琴时他也并非第一次在焦急时用力过猛了，故调剂起来也谙练，只是深呼吸了一下，他便放松了脊背，琴音也顺了起来。

特别是云母，她本来就为单阳师兄严峻，整只狐狸都如同紧紧绷着的弦，俄然被点了名，不自发地便是一颤，骗她本来躲在帷幔后、双手抓着帷幔呢，这一抖，那帷幔就被她揪得颤了一下，但是云母本就藏匿着身形，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便成了帘子极不天然地动了动。

云母一愣，心不在焉地想着。

云母慌镇静张地行了个礼，但她实在不懂尘寰礼数，更何况是见帝王，仓猝间也不晓得做对了没有，并且不等对方回应就自顾自地抬了头。照理来讲这是不敬之举，恰好云母与玄明的目光对个正着，她看不到躲在层层帘帐和屏风背面的玄明全貌，也看不清脸，玄明却将她看了个清楚，接着――

高台上的空间实在颇大，露台内里另有隔间。云母本来是躲在一处隔间的帘帐后的，但是玄明这么大张旗鼓地一摆，不但隔开了他和单阳，还将云母也硬生生地与师兄隔开了，她倒是能隔着好几层薄薄的帘帐看到玄明的身影，但因为另有屏风，以及宫女举着的羽扇挡着，任她拉长了脖子，也只能瞧见对方衣摆上邃密的斑纹、他本人矗立的背脊和一点点尖尖的下巴。

说着，玄明便暴露了些思考的模样来。单阳一顿，倒不感觉这有甚么不好答复的，想了想，便道：“……是我的小师妹。”

当即愣住了。

“……噢。”

云母脸上非常焦心，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才好，毕竟还是委宛地开口劝道：“实在你没需求弹得这么凶的，跟平时一样便好了。”

“……是了。”玄明眯了眯眼，笑道，“单阳。”

顺是顺了，只是到底可否胜利，两民气里实在都没有底，都很严峻。正因如此，当高台底下真有一驾车辇停下时，云母不由镇静地不断拍单阳肩膀，拍得他几乎琴调都乱了。

玄明公然没有不测之色，但他比起这些，还是对琴来得更有兴趣。固然他看着单阳的模样，想到他许是白玉与她之前所爱之人的孩子，内心就感觉恼火焦炙，但这毕竟是他的猜想罢了，没有实证，玄明还本事得住，只是他想起方才阿谁耳熟的琴音，不知为何还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