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会审[第1页/共4页]
这类头疼已折磨过他好几次。
但也有分歧的声音。
御史台虽是韩砚统领,却非众口一词。
终究,还是韩砚在朝会时提起,让永昌帝不得不正视。
永昌帝哪怕懒得翻看内容,光是瞧瞧一摞摞奏折堵在面前的架式,便感觉头疼至极。
有了甄家罪过的铁证,事情又沸沸扬扬地闹出来,良机可贵,范通岂会置身事外?
底下吵得一团糟,永昌帝没能听出来多少,就感觉头疼。
息怒个屁!
话音才落,便有面带激愤的御史越众而出,“皇上明察!甄相位高权重,受国之厚恩,却听任家人奴婢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在都城外鱼肉百姓、欺男霸女,视性命如草芥!身在相位,理应为百官之榜样,腐败公道行事,现在却有此等行动,实在有辱朝廷颜面,还望皇上降旨,严加彻查,夺职甄相!”
御史文官们齐齐看向上首,见永昌帝神采泛青,一脸气愤,便齐声道:“皇上息怒。”
甄嗣宗被刺得重伤,有在朝臣群情的风口浪尖上,已有好久未能上朝。
御史大夫韩砚是韩镜的亲儿子,朝堂上行事不太惹眼,却也算是朝廷喉舌。先前参奏甄家的折子堆成了山,韩砚却岿然不动,朝会和奏折上,也未曾提甄家半个字。
这发起算得上折中,且三司会审比之锦衣司专断,又显得公允。旁人慑于韩蛰威仪,无从抉剔,范家和甄家故交难以插手锦衣司的铜墙铁壁,在刑部和御史台却能做些工夫,各自对劲。
“所仰仗者,皇后、甄相之势也!”
看来韩镜还是情愿保护甄相的,永昌帝稍稍放心,遂看向韩蛰,“那就由锦衣司查办。”
他烦躁气愤地胡乱扫过,触目所及,均是甄嗣宗的名号――
甄嗣宗在普云寺被刺重伤的事传出来,次日动静便送到了范通手里。
刑部尚书当然有点严明之誉,却也是甄家故交,手底下亦有甄家姻亲。
他出声制止,底下没人闻声,乃至忘了他的存在,口称“皇上明断”,却尽管辩论不休。
他的侄子在任上剥削百姓,任人唯亲,贪赃枉法,惹得民怨沸腾,百姓仇恨。
“砰”的一声巨响,传彻殿堂,辩论声戛但是止。
但韩砚当众提起,却不能视若无睹。
永昌帝没耐烦看完,更无从辨认真假。
这义愤填膺的言辞掷地有声,随即有两位御史抢先恐后地出列,陈述一样的事,请永昌帝彻查。跟最后那位一样,出身不算高,乃至在出列时,下认识瞧了被罢相后担负闲职,平常称病抱恙,这两日上朝格外勤奋的范逯一眼。
仿佛他身边信重的人,从早前的田保,到范逯,再到现在的甄嗣宗,都罪过滔天似的。
永昌帝即位数年,见过参奏痛骂田保恶贯充斥的,却还没见过痛斥甄家罪过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