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小气[第1页/共4页]

仿佛只是一转眼, 花着花落，竟已是暮春时节。

――也不知是甄皇后成心招揽，还是章斐实在长袖善舞，能在甄皇后和长公主间对付得游刃不足，讨遍欢心。

令容施礼膜拜时瞧着这模样，倒觉惊奇。

……

像是韩蛰在厨下做的那些好菜，分给杨氏和韩瑶尝是天经地义，但若让章斐或高阳长公主咀嚼，哪怕只是一小块，仍旧让民气里不痛快――锦衣司使狠厉表面下的和顺，她半点都不肯被外人窥见。

“这便好了，他老是闹着不肯睡，我也头疼。”

章斐便陪着笑，自说些恭维的话。

令容吃得心对劲足，跟着韩蛰漫步消食，筹议早晨该备些甚么菜来尝。

韩家女眷未几，长房杨氏带着令容和韩瑶，二房刘氏带着梅氏母子，因是小辈生辰，不像是太夫人那般能轰动旁人的，自家人围坐着用饭取个乐，倒也安闲 。

“可见你跟太子投缘，咱俩几年没见，他对你倒熟，抱着也不哭。”

席间没见平常总被甄夫人带出来的甄四女人，倒是传闻皇后迩来凤体抱恙，甚是不适。

见了杨氏和令容，她也不觉对劲外，只笑着见礼，又向甄皇后笑吟吟的道：“太子殿下可真是灵巧，哄了会儿就睡着了，哪像娘娘说得那样难哄，娘娘放心，睡得正香呢。”

两人毕竟是结发伉俪，甄皇后出自高门，比起商户出身的范贵妃别有神韵，趁着范贵妃怀了身子没法争宠，倒也能哄得永昌帝经常流连，稍露伉俪恩爱之态。

令容虽觉迷惑，却同杨氏一道应了。

章瑁之在朝堂的权势虽不及韩镜，文思才学的名誉却颇高，不然也难占着那片梅坞，叫旁人不敢强取。甄家自夸书香家世，公府高贵，甄皇后虽比章斐年幼几岁，因两家友情而有来往，也不奇特。

……

韩蛰娶她进门已是第三年，头一年伉俪俩不熟谙，韩蛰元夕被刺伤后卧病在榻，谁都没提这事情；客岁他有要务出门，顺道将令容送去金州后，送了个一副珠钗给她，令容至今还常戴着。

章斐那句“韩大哥”带来的不痛快, 在韩蛰对故交不觉得然的态度中磨平, 以后章斐虽在都城，仿佛甚少出门, 也没再特地来韩家拜访。倒是她的兄长章素特地来拜访过, 韩蛰和韩征兄弟亲身欢迎。

但甄皇后对章斐熟稔靠近成这幅模样，实在叫人不测。

先前杨氏数回请旨时，都提过令容，却每回都只许杨氏一人入宫。

谁知沈姑好久没服侍书房起居的室，虽办理了床帐，却没在壶备水。

永昌帝即使贪色，御女无数，这数月间倒也没汲引旁人，因爱好太子，常来皇后宫中。

杨氏经他提示，也成心给令容道贺，便做主摆桌小宴，白日里女眷给她过个生辰，晚间伉俪再伶仃小酌几杯。